些街道上的行人和牲畜的泥塑依旧保持着原样,似乎王锦刚才听到的声音都是幻境一般。
王锦的脑袋又转了回来,而他身后的嘈杂声则又响了起来,而且更加的生动。
不过王锦没有再回过头去,他依旧淡然的向前走着,后脑勺上却悄咪咪的长出了两颗眼睛。
在他身后,那些泥塑的人们在街道上互相奔走,有叫挑着粪水的脚夫,有提着食盒送餐的店二,有在自家院子里逮那些飞奔的鸡鸭的老农,甚至河边上坐着的钓鱼人还在水银河里钓上了一条泥鱼。
三层的茶楼里人声鼎沸,楼下看马的厮给泥马喂食着泥做的草料,阁楼上的泥猫舒展身躯轻轻一跃,跳到了隔壁王寡妇家的房顶上开始叫春,引得王寡妇出门拿着棍子一边轰着泥猫一边破口大骂,甚至还有一些泥屑好像口水一般在她的嘴角飞出。
整个城市,似乎好像真真正正的完完全全的活了过来!
没有一个人向王锦这边偷看,也没有一个人在意走过去的王锦,但却顺着王锦的位置形成了泾渭分明的生死两隔。
在王锦面前的是死物,在王锦身后的是活物,他们好像一生一死,阴阳两隔。
而王锦,则是夹杂着生死之中的......阴阳人,烂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