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益一怔，接过来一看。

    只是看了两页，他便没勇气再往后翻了。

    良久，他沙哑着，“是我错了。”

    在昏暗的灯火下，他的面容越发苍老，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只是觉得杨励他……很厉害，太厉害了。”

    戚老沉默了一下，道：“我们龙国有杨励，是幸阅。”

    “是啊！”刘先益仰头看向窗外。

    末日前，地球受工业化影响已久，城市里根本看不到星光点点，而末日后，万物重生，倒是让人看见了数十年前才有的繁星满。

    “在我几次三番针对玩家基地之后，他都没有对官方出手，再加上这一份主动交出来的文件，我就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老刘！你真是糊涂啊！”戚老痛心疾首。

    “我是糊涂。”刘先益哈哈一笑，看向他，眼中有泪，却没有恐惧。

    他，“不过幸好，你不糊涂。”

    “所以，带着金莲基地，带着幸存者们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吧。”

    戚老动容，没忍住红了眼眶。

    刘先益摆了摆手，“你走吧，不过就是一次分别。大不了我等你个二十年，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奈何桥。”

    戚老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老泪直飙。

    “好，你等等我。”戚老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转身离开。

    刘先益又看向窗外的满繁星，面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杨励，希望你会带领龙国，走向明。这，便算是我赎罪了。”

    他端起斟出来的那杯白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