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七到九月这个时间点,雨季过后就长出野生菌来了。
菌子呢,我们是从吃到大的了,一直喜欢。
但是,更享受的是去森林里采摘的过程。
虽然,周围都是大山,但对于从在大山里面长大的我们来,除了一些老人长辈们口口相传的地方以外,我们对大山没有什么恐惧心理,反而是倍感亲牵
那一年,是我学四五年级左右,中秋节放假。
我与同村的几个伙伴约好了一起去采菌子。
大多来,某一个品种的菌子一般只会长在某一座山某个特定的地方,别的地方有可能会有,但是概率特别,数量也不会多。
我们担心去晚了会被别人捷足先登,所以就约好邻二一早,刚即将破晓的时候出发。
这样走到山上刚好亮,赶在别人前面,能多一些收货。
我们一共是5个人,其中一个人是胖。
胖有点胖,还有一点虎虎的憨厚,和我们所有人都玩得来,性格很开朗。
那时,胖的表哥来他家了,他表哥有一个摩托车。
我们一共5个人,走的路是那种矿车运矿的非铺装路。
所以,我们就商量,表哥带着胖先走走矿车路,我们走路,他们先到的话就等我们一下。
其实,他带着胖一个人,其他人想搭车也没位置了。
一伙人就分开出发了。
我们计划的路线是伙伴们从到大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的地方,路都很熟。
我们出发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上的点点星光,我们都是打着家里的手电出门的。
大概走了1个半时,我们在进山的路口看到了他表哥停在路边上的摩托车。
我们放在他摩托车上的水和一些零食都还在,只是没见人。
估计是我们没到,他们也不好意思先吃。
原本计划好的路线上,我们也就没再顺着路走了,而是直接斜着插进树林里。
毕竟菌子基本上不可能长在路边这类人活动多的地方。
这时候,可能是因为海拔原因,没下雨,但是有一层薄雾。
亮了一些,不用打手电了,但是还是看地上的景物只是能看个大概,看不太清楚。
好在森林是松树林,地上踩着都是松松的松树落叶,基本不用担心摔跤。
我们一合计就,先找到胖和他表哥,然后大家一起吃点东西,吃完基本亮了,能看清楚了再开始采蘑菇。
我们就喊了几声胖的名字,我们也听到了回复。
听声音距离我们也不远,我们就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从这里开始,就不太对劲了。
当时,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去分辨回复我们的声音到底是不是胖。
我们只顾着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但是走了10几分钟了,也没发现胖。
我们一边走,一边叫名字。
只有我们叫名字的时候,会听到一声回复,类似于人回答:“哎!”。
我们收到回复以后,就问他在哪里?
希望他能给个有标志的地方或者有名字的地方,比如某某坡,某某地。
一座山不同的地方,我们都有不同的叫法。
而且,我们所有人都很熟悉,只要他地名,我们可以很快地找到他。
但是,每当我们问他在哪里的时候,就没了声音。
等我们叫他名字,就只能收到一声“哎”。
我们又走了10几分钟,按照我们刚开始叫他听到回复的声音来看,应该不会超过这10几分钟的路程的。
但是,当我们站在原地叫他,又感觉他回复的“哎”和距离我们有10分钟的路程一样。
当时,就是有一种他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追的感觉。
好在变得更亮了一些,我们一合计,想着是不是胖和他表哥逗我们玩呢。
那不如,我们先回去把摩托车上东西拿下来,吃饱喝足了再开始。
把胖和他表哥的那份留下来,等他们饿了他们自然会吃的。
于是,我们就掉头往回走,往他表哥停摩托车的方向走。
当时,不知道怎么的,感觉雾比我们进来的时候,更浓了一些、
我们往回走,每个人隔着1-2米。
只听走在前面的伙伴猛然止步,了一声你们看!
我们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
胖竟然就在我们前面的一块空地上。
是空地,其实就是因为这一块地,松树比较稀疏而已。
胖整个人是背对着我们的,甚至听到我们的动静都没有回头看我们。
而是,提着装菌子的桶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
看他的样子好像保持这个姿势时间不短了,身体有一些颤抖。
我们往前走了几步到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