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一栋中国银行大楼里上班。
工作日常就是看看监控,除了紧急电话接通,提供帮助,保证自助营业厅的安全,还不能让闲杂人在这里逗留过夜。
2017年夏,我在那里上班已经有四五个月了,离家也近,但要倒班。
而那时候也正是我们回族的斋月,那一个月需要闭斋。
就是凌晨两三点吃完饭,4点封好斋,不吃不喝到第2晚上7:30左右开斋,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这样连续一个月后就是开斋节,那我是夜班,我晚上开了斋,吃完饭9点多,自己骑着脚踏车去上班了。
我是从区背后走的,经过区那条道要右拐上一条架桥,夜晚桥两边的灯光都是昏暗的黄色。
原本,平时几脚就能踩上去的上坡,那晚非常的吃力,没踩几脚,腿就酸到不校
我费力地往上蹬了几下,头上就冒汗了。
我就很奇怪,又没有风,怎么上坡会这么废力?
这时,我的余光看到霖上的影子。
这一看给我吓得冒了一身冷汗,我非常清晰地看到我的后车座上坐着一个人!
吓得我顿时不敢骑了,心里就开始默念会的那几句古兰经。
再看一下影子,发现座椅上什么也没有了,就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这时,车也很轻松地上去了。
过了桥,到了监控室,我就先回宿舍休息了。
宿舍就我和两个同事,因为我2点才倒班,回宿舍倒头就睡了。
睡到一半,突然有人开灯。
我以为是室友,心想:我一会儿还要值班,你进来取东西,还要开个灯,一点都不为要上夜班的人想想。
睡梦中,我皱着眉头,本来想开口骂,但因为实在太困了,就没张开嘴。
结果,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人走了还是没走,灯一直没人关。
我越睡越气,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我看到对面的床铺我的同事豆豆坐在上铺,腿上盖着被子,穿着个背心,低着头散着头发,动也不动,也不话。
我就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能不能把灯关上?我一会儿还要上夜班啊。
她像没听见一样,耷拉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当时很生气,但是又不想去替她关灯,就把被子蒙到头上睡了。
结果,我睡到一半,感觉有人用手指扣我背窝子,就是背到腰椎的中间位置,又酸又疼。
就好像她能直接穿过我的皮肉,用指尖刮着我的骨头一样。
我转身去阻止她,看到一个女人躺在我旁边,缩成一团,披散着蓬乱的头发,面目狰狞地看着我。
这一刹间,我的头皮发麻,动不了了。
当时,我很明白自己一定是被梦魇了。
我想叫出声,让旁边的同事帮帮我。
我使劲地挣扎,声音还是一点都发不出来。
但是,我的头却转了过去,看到对面的床铺上,豆豆背对着我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我很卖力地叫,她还是没有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另一个同事张姐下班回来了。
她一进门,我身体上所有的控制束缚全都消失了。
我也一下清醒了,但是背后的酸痛感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
我伸手捶了捶背后,我很疲惫地下了床,跟张姐:谢谢你,多亏你救了我。
她一脸懵:你啥呢?
我:一会再告诉你,让我缓缓。
然后,我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对面上铺的豆豆,结果发现上铺没人!!
我问张姐:她去值班了吗?
张姐:谁呀?
我:豆豆啊。
张姐:豆豆今又不上班。
我又疑惑地问:啊?那她刚走吗?
张姐:什么刚走,她今就没来!!
擦!我汗毛一下又立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那……那……那……刚才这里躺的是谁?
张姐一脸不解:你在什么啊,宿舍就你一人儿啊。
听完,我头皮一紧,心脏像是少跳了一秒,额头就开始冒冷汗。
然后,我就跟张姐:我想去上个厕所,能不能陪陪我?
张姐好,我俩一块儿坐电梯上了楼。
厕所不在我们值班的那一层,还得往上坐4楼才到。
每一层楼出电梯都是楼道,然后是空旷的办公室,灯光像白色又泛着蓝,暗暗的。
我们值班必须要穿黑皮的矮底高跟鞋,每走几步楼道里都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
我就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哆嗦,突然张姐惊讶道:那里怎么有人啊?
我朝着张姐的方向看去,卧槽,真他妈邪门儿!
前面暗暗的楼道里有个女人,身穿蓝旗袍,一头乌黑的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