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装甲车和坦克横七竖八的停在主防线前的旷野上,大量从前线扯下来的战士们表情各异的站在车辆旁,有的沉默,有的惊恐,但更多的是焦躁,尸群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但是大量人员和装备却堵在了狭窄的工事入口处寸步难行!
他们看着战地医院的担架队将少量的伤员优先送进了防线后方,然后看着比他们先到的自行榴弹炮和火箭弹发射车一辆辆开进闸门,只有等宝贵的装甲单位全部撤进防线后,才能轮到他们。
头顶上一架架飞过的飞机,至少有一半是去拦截尸群的,但是能阻拦多久谁也不知道。
环绕首都基地市建造的永备工事群非常庞大,不可能建造的距离基地市太远,因为距离越远防御圈越大,消耗的资源也越多,所以工事群后方不到两公里就是基地市的高大隔离墙。
每一段工事群都会有一个能容纳一辆坦克车经过的厚重闸门,只有基地市大门正对着的防御工事,才会有更加宽敞的起落闸门。
但是防线的缺口并不在基地市的大门附近,距离最近的东侧大门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且二道防线一旦攻破,其他防线就失去了防守的意义,只能被迫撤离。
大量分散在防线上的部队在极短的时间内撤退,全部堵在了各个入口处,必然造成混乱,加上时间有限,后面追击的尸群就像催命符一样,各个入口处的气氛极其压抑,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很多战士甚至基层指挥官看着长长的队伍半天进不去,直接和工事里的留守人员急了眼,有的破口大骂,有的据理力争,个别的甚至动了手,让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入口更加混乱了。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战士们可以在防线上与凶残的丧尸变异体拼命,不畏牺牲勇猛无比,但是却在安全撤离到工事群前面,眼看着大门近在咫尺却进不去时,彻底激发了对生存的渴望!
随着各处入口越来越混乱,大量装甲车得不到有效引导,后面撤下来的部队越聚越多,而入城的效率却越来越低,堵在外面的部队彻底慌乱了。
他们在工事前面的平原上无险可守,一旦空军的弹药耗尽,尸群突破了火力封锁,那么他们在装甲部队无法有效展开的情况下,就是砧板上的鱼!
“砰!”
就在张云龙准备去最近的闸门看一下情况时,一声枪响从闸门处的人群中传了出来,有人开枪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更加激烈的争吵,张云龙一看要炸营,顾不上其他,立刻向人群中跑去,一段急速冲刺后奋力起跳,直接跳起了四五米高,越过了十多米的距离,重重踩在一辆04步战车上,砸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然后借着这股力道,张云龙再次起跳,顺利踩到了闸门上方的钢筋混凝土墙壁上卸掉了冲力,双脚稳稳砸到了闸门前面的钢桥上。
“哐当!”
混乱的人群被沉重的撞击声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了一身犀利战甲,身材高大的张云龙。
张云龙的相貌或许没有多少人认识,但首都基地市的各支部队就没有不认识这套战甲的,南山小队的辉煌战绩被作为典型,在部队中广泛宣传,张云龙身着战甲的“光辉”形象也在宣传栏的醒目位置被人广为流传。
所以周围的战士们立刻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一名举着手枪的上尉立刻敬礼喊道:“首长好!”
张云龙简单的回礼后问道:“怎么回事?是你开的枪?!”
上尉沉着脸大声回答道:“是!他们试图冲击桥面,我不开枪不行了!”
张云龙转身看向旁边的人群,发现这是一帮刚从防线上撤下来的轻装步兵,说是轻装,但是一个个手提肩扛,全部扛着弹药箱或无后坐力炮,一群人挤在一辆步战车旁边看着他沉默不语。
张云龙看着一名貌似是领队的年轻中尉,问道:“什么情况?”
中尉也不废话,大声喊道:“这个狗-日-的瞎指挥!我让弟兄们跟在战车旁边一起进去,他偏不肯,非要等车过去了再让我们进去!这特么都啥时候了,后面都堵成狗了他看不见吗?!我们要往里进,他竟然敢开枪,真特么狗-操了!我们在前面拼命也就算了,这都要进城了还要被这帮看大门的上眼药!”
张云龙并没有呵斥对方,而是下意识看了看钢桥下面十多米深的巨大壕沟,说是壕沟,其实就是护城河,只不过没有水而已。
壕沟宽七八米,深十几米,全部用水泥覆盖,上宽下窄,水泥墙壁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别说普通丧尸了,就是百夫长掉下去都爬不上来,或许只有暴君或猎手这种变异体才能凭借身体结构优势从沟里爬出来,前提是头顶工事里的重火力全部眼瞎看不到!
张云龙倒是理解那名上尉的担忧,毕竟钢桥是可以收放的结构,两边没遮没档,桥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