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师,你爱人孙芳梅最近跟你联系过吗?”我开口问道。
邓国强微微摇了摇头,“芳梅是干月嫂的,接上活之后她就不让我给她打电话了,她说怕来电话啥的容易吵到产妇或者孩子睡觉,所以她一般都是接完一个活再跟我联系,或者是告诉我啥时候回家,或者告诉我接了活儿!”
“那她还挺敬业的啊?”我说道。
邓国强点了点头,“芳梅只有一年半的初中文化,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前些年跟一个大姐学着当月嫂,就一直干这个活儿了,芳梅这个人干啥都挺认真的!”
“你们有一个儿子吧?叫邓一春是吧?孙芳梅去干活了,孩子就你经管呗?”我问道。
邓国强点了点头,“前些年都是我管孩子,现在孩子上初中了,在学校寄宿了,就不用我怎么管了!”
“现在学校还没开学吧?孩子一个人在家行吗?”我问道。
邓国强摆了摆手,“没事儿,小春那孩子独立性强,也懂事,生活上,学习上都不用我操心,今年期末考试,全校第二名!”
提到邓一春,邓国强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邓老师,你不就是初中老师吗?为啥邓一春还要在学校寄宿啊?”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学校是个私立的封闭中学,也算是一种特色教育吧,学生们吃住学习都在学校里,可以保证他们的学习时间和休息时间!”邓国强回道。
我点了点头,“那个邓老师,我说话直,你别介意啊,据我们了解,你跟孙芳梅是七年前登记结婚的吧?但户籍信息上显示,邓一春已经十四岁了啊?”我看着邓国强问道。
邓国强抬头看了我一眼,“是,我跟芳梅是后到一起的,那时候芳梅带着孩子租房子住,就在我家旁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点点就熟悉了,后来芳梅不是学当月嫂嘛,经常把小春放到我家,这一来二去的关系也就越来越近了!”
“我看您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是吧?”我问道。
邓国强点了点头,“是,我前妻是卖服装的,经常去南方进货,后来在那边认识了个老板,就跟我离婚了!离婚之后我就一直是一个人住,后来认识的芳梅,小春七岁的时候,该上小学了,可他没有户口,有一天芳梅就找到了我,跟我说想跟我结婚,条件就是给小春上个户口!”
“那你当时就同意了?”我问道。
邓国强摆了摆手,“没有,虽然芳梅带个孩子,但是她长得很漂亮,人也善良,以我的条件,说实话,我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人家,所以,一开始我是想帮她解决小春上学的问题,虽然我找了些关系,让小春可以上学了,但是只能算是借读,芳梅就又找到我,跟我谈了很久,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我迟疑片刻,开口道:“邓老师,那你们结婚之前或者婚后,孙芳梅有跟你说过她以前的经历吗?还有,那个邓一春的生父?”
邓国强微微一怔,微微点了点头,“小春上户口以前,一直叫孙一春,一开始我以为小春是跟了他妈妈的姓,后来芳梅在结婚之前最后一次找我长谈的时候,跟我说了,小春的生父也姓孙,是临江人,不过在小春还没出生的时候,那人就死了!”
“邓老师,那孙芳梅跟你详细说过那个人吗?”我问道。
邓国强抬头看了看我,“其实当我听到你们是临江来的警察,我就猜到了,你们应该是因为小春的生父才来找芳梅的吧?”
我不禁一愣,看来这个邓国强之所以一见我们是那样的反应,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邓老师,那关于小春的生父和孙芳梅的过去,你都知道些什么啊?能跟我们讲讲吗?”我看着邓国强问道。
邓国强微微点了点头,回道:“芳梅以前跟我说过,她老家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条件挺困难的,为了能供她弟弟上学,芳梅上到初二就辍学了,之后就进城打工了,她弟弟初中毕业考上了高中,她都已经给赚到了学费了,结果偏偏这个时候父母出了意外,芳梅她爸赶牛车带着芳梅她妈收苞米,路上被个大货车给刮了,她爸撞坏了腰,她妈压断了双腿,大货车还跑了,这一下,不仅芳梅她弟弟的学费没有了,还欠了不少外债,芳梅她弟弟说不上高中了,也出去打工,跟芳梅一起赚钱给父母治病,结果芳梅说啥都不同意,后来,芳梅为了能挣到更多的钱,她,她就去了临江,到临江的新开的一家洗浴中心去干那个了!”
听到邓国强的话,我不禁一阵惊愕,没有想到孙芳梅对邓国强竟然如此坦诚。
“那你知道孙芳梅有这种经历,你还愿意跟她结婚?”我问道。
邓国强点了点头,“警察同志,我知道,干这种皮肉生意的女人在别人眼里,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芳梅当时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她还能有什么办法?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要不是迫不得已,芳梅绝对不会沦落风尘!”
我摆了摆手,“邓老师,您也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