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到回豹身前,把照相机交到了他手上。
“豹哥,马上把照片传回组里去,让田组他们马上找那几个人问一下,看看他们见到的是不是这个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音量控制的很精准,既能让高闯听见,又能让他感觉我们不想让他听见。
回豹接过相机,转身走出了讯问室。
我坐回到座位上,自顾点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看着高闯。
“高闯,你不是说你是2号回榆源来的吗?这样,你把你2号从你姐家出来,一直到你回到榆源,这期间你都干了些啥,从头到尾你给我说一遍!”我说道。
高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2号早晨从我姐家出来的,坐村里到镇上的小客到的镇上,到了镇上之后,我又坐车到了临江,中午在临江吃了点儿饭,然后坐下午一点半的火车回的榆源!”
我敲了敲桌子,“别说的这么笼统,说具体点儿!你2号早上几点从你姐家出来的,坐的几点的小客,几点到的镇上,在镇上又是坐的啥车到的临江!”
“我是2号早上七点多钟从我姐家走的,小客几点我忘了,估计八点十来分那样吧,我没等多长时间,车就来了,到镇上有个四十来分钟那样啊?那车走走停停的,慢,我在镇上坐的是上临江的大客,十点十五的,到临江是十二点二十!”高闯说道。
我点了点头,“那你到了临江之后,在哪儿吃的中午饭?吃的啥?花多少钱?”
“这……我在火车站跟前儿,吃的面条!”高闯回道。
“我说高闯,你属牙膏的啊?问你一句说一句啊?痛快点,卖面条的多了,店叫啥名儿?吃的啥面,花多少钱?吃了多长时间?”我问道。
“大伟手擀面,我吃的尖椒肉打卤面,十一块钱!我是一点半的火车,我没吃多长时间,我进站就开始检票了,应该是一点来钟吧?”高闯回道。
“行啊,记挺清楚啊?那这样,你从头儿再给我说一遍!”我说道。
高闯一愣,并没有立即回答。
“咋的了?刚才记得不是听清楚吗?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我催促道。
“我是早上……”
“说清楚点儿,哪天早上?”我粗暴的打断了高闯的话。
高闯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我是2号早上七点多从我姐家走的,到她们村口道边儿等车,八点多车来了,我就上车了,一直坐到镇上,九点来钟,然后我去的客运站,买的十点十五的大客去的临江,十二点二十到的临江,然后我去的火车站跟前儿吃的饭,吃的手擀面,尖椒肉打卤面,花……”
见高闯突然停顿,我抬头看向他,“咋的了?忘了啊?”
高闯眉头微皱,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花了十一块钱,吃完饭我就去火车站了,一点来钟,进去正好刚开始检票!”
我微微点了点头,“来,你再说一遍,这回你从后往前说!从到榆源开始往回说!”
高闯又是一愣,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是晚上九点到的榆源,下午一点半从临江走的,进火车站之前我去吃了碗尖椒鸡蛋打卤面,花了十一块钱,十二点二十下的大客,十点十五的大客,我九点多钟到的……”
“停停停!”我抬手打断了高闯的话,“高闯,你这说的啥玩意啊?怎么颠三倒四的?”
“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啊,你看我说的时间都能不能对上!我咋颠三倒四了?”高闯反问道。
“你第一遍的时候说你吃的是尖椒肉打卤面,刚才你又说你吃的是尖椒鸡蛋打卤面,你到底吃的啥?我告诉你,我们这屋里可是录音录像都开着呢,用不用我给你回放一遍啊?”我看着高闯说道。
高闯神情一紧,连忙解释道:“啊,我刚才说错了,我吃的是尖椒肉打卤面,我是十点十五的大客,十二点二十到的临江,然后去吃的饭……”
“打住!高闯,你是听不明白话吗?我是让你从后往前说!”我高声道。
“啊,那个,我,我吃的尖椒肉打卤面,我是十二点二十……”
啪,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高闯身形一抖。
“说全了!”我高声喝道。
高闯连忙回道:“我吃的打卤,不是,尖椒肉打卤面,花了,花了十二,不是,十一块钱,我是十二点二十到的临江!”
我又拍了拍桌子,“你十二点二十到的临江,从临江客运站到你吃饭的地方,有多远,你咋去的?用了多长时间?”
高闯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的神色,“我,是,我,我十二点二十,到吃饭,我,走着去的,十来分钟?”
“你问我啊?”我厉声喝问,“你不是坐火车吗?那临江客运站在东城区,春湖西路那边,火车站在南城区,和平南路那,你走着走十分钟?你飞去的啊?”
“不是,我是走着出的客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