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边吃一边交流着各自的工作进展,田丰面色凝重,案情过于单一,没有找到任何能够交织的线索。
“田组,我有个想法!”我端着饭碗说道。
田丰看了看我,“初哥,你有啥想法,说说看!”
“田组,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跟冯建辉谈谈?现在显然是裴凤娇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能一点儿都不知情吗?”我有些疑惑的说道。
田丰举着筷子摆了摆,“我看未必,他如果要是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是这个状态,再一个,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媳妇跟别人有一腿,现在他媳妇死了,他如果知道奸夫是谁的话,肯定利用这个机会摆这个奸夫一道,就算不是奸夫杀的人,被调查也够他喝一壶的,正好一解他被绿的心头之恨啊?”
我点了点头,“田组,那你说这个冯建辉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吗?他哪怕是没抓到现行,那你说村里的亲戚朋友啥的,还能不告诉他?”
田丰再次摆了摆手,“这事儿一般别人也不好说,万一整不好整的自己里外不是人,所以就算是亲戚朋友也不见得会说这事儿!”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哎,田组,那你说村里的常年在家的人能一点儿都没察觉吗?我记得我小时候谁家媳妇要是不正经,搞破鞋啥的,那左邻右舍的指定都知道!”我有些诧异的说道。
田丰笑了笑,说道:“初哥啊,你那时候就知道这种事儿啊?你挺早熟啊?”
众人一阵哄笑,压抑的气氛似乎缓解了很多。
“村里的人不说呢,可能是两方面的原因,第一,裴凤娇已经死了,人死为大嘛,议论死人他们多少有点忌讳,这第二,有可能裴凤娇跟她这个情夫行事非常隐秘,村里的人确实不知道!”田丰说道。
“田组,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裴凤娇的这个情夫会不会不是村里或者附近村里的人啊?有没有可能是镇上的人呢?”我看着田丰说道。
田丰想了想,点了点头,“根据你刚才报上来的情况,确实有这个可能,那跑线儿车那两口子不也说了嘛,案发之前,裴凤娇去了镇上,而且还匆匆忙忙的,确实有可能是急于跟她的情郎哥儿见面啊!”
“对啊,田组,初哥,这要是镇上的人,那村里的人不知情也正常啊!”耿海潮说道。
“那要是镇上的人可就麻烦了,这侦查范围可又扩大了!”马占东说道。
“田组,我看这样吧,我跟镇派出所的毕所打个招呼,让他安排人带着裴凤娇的照片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就算是裴凤娇的情夫是镇上的人,那裴凤娇出出进进的,总会有人见过吧?”魏喜成说道。
“嗯,老魏,那你尽快跟毕所联系一下,现在村里的人呢,表面上看对咱们都挺热情,但是到具体工作上,就不是那么配合了!”田丰说道。
“田组,我刚才综合现有的信息分析了一下,我觉得裴凤娇这个情夫应该是个经济条件不错的人,看裴凤娇用的化妆品应该都不便宜,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可以缩小一下侦查范围啊?”我说道。
田丰点了点头,“可以考虑这个方向,老魏,你让毕所顺便查一下裴凤娇那些化妆品在镇上有没有卖的,从购买渠道上再研究研究!”田丰转头对魏喜成说道。
魏喜成应了一声,放下碗筷起身去打电话了。
众人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但所有人都没有休息的念头,各自忙活着,有的看卷宗,有的翻笔录,有的则一张张的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
夜已深沉,有的同事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的则栽歪在椅子上,身上裹着多功能棉服,田丰轻轻的捅了捅屋里的炉子,填了些煤。
我能看得出来,田丰背负了巨大的压力,不只是因为破案的压力,更是为了我们组里的这些人今后要走的路。
“初哥啊,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吧?”田丰走到我身前轻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拿起面前的笔录朝外面扬了扬手。
田丰会意,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农村的冬夜,温度虽然低,但并没有让人觉得特别寒冷,与城里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那么重的光污染,夜空的星星很亮,一轮残月宛若蛾眉。
“来,抽一根儿?”田丰递给我一支烟说道。
我接过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帮田丰点上了火。
“咋的?又有啥想法了啊?”田丰问道。
我点了点头,将夹在腋下的询问笔录递给了田丰。
“田组,这是裴凤娇家东西两院邻居的询问笔录,根据笔录上的内容显示,在案发时间前后,他们两家人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你说裴凤娇在生死关头就没喊叫一声两声的吗?这农村的晚上这么安静,有点儿动静左邻右舍的应该都能听到吧?”我问道。
田丰摆了摆手,“不一定,这冬天嘛,家家户户关窗闭户的,还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