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把那些漏网之鱼揪出来杀掉,对这些已经被杀的人太不公平了,更何况”
“朕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也无法保证在朕的治下完全不会发生不公平的事情,但朕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尽量的去追求公平。”
到这里,顿得一顿,嘴角弯出一道弧线,又露出标志性的坏笑:“淡然,朕这么做也不完全是为了公平,还有一部分原因跟教皇大人您有关。”
乌班又是一愣:“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朕难道不应该好好的吓唬吓唬您,叫教皇大人知晓惹到了我这个东方暴君,可不是自己抹了脖子就能了事的,搞不好就得赔上全村饶性命才行?”
乌班再楞,然后就紧紧地皱起看眉头:“皇帝陛下该不是打算让我回去之后成为大夏的客吧?”
李承阳的嘴角又是一翘:“教皇大人想多了,虽然朕不打算杀了教皇大人,但也没打算放教皇大人回去啊。”
着又凑到乌班六世的耳边声道:“只要你还没死,你定下的继承者就不可能取代你成为新的教皇,这是教廷的规矩,朕没有错吧?”
“只要教皇大人写封信回去,告诉那些教宗和国王大夏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大举西征。”
“而他们也不可能对我大夏形成什么威胁,所以朕并没有要举全国之力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打算,只要教廷把朕想要的东西送到长安,朕就会放你回去。”
“你猜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乌班的背心开始冒汗:“如果我不写这封信呢?陛下要杀了我么?”
“当然不会!”
李承阳大手一挥:“教皇大人既然赶来,就肯定不会怕死,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道教皇大人怕不怕?”
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写不写这封信,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朕相信那些教宗和国王会派人来探听消息的。”
“只要他们派人来了,朕就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知道并相信只要他们把朕想要的东西送来了长安,那朕就绝不会冒险出兵去攻打他们的地盘。”
“是他们的地盘,而不是教廷的地盘。”
“教皇大人,您听清楚了么?”
乌班知道李承阳想干什么了,也大概能猜到他会怎么干。
乌班也明白李承阳的这个计划绝非异想开。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西方诸国的那些国王有多想摆脱教廷的控制。
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人迈出那一步,不是因为不想做,而是因为做不到。
但如果自己回不去……
每个有实力的国王都可以勾结一位甚至几位教宗声称听到了主的声音,受到了主的召唤,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成是在遵从主的意愿。
人们不会去分辨真假,也没有能力分辨真假!
这件事本身就没有真假可言!
没有了精神上的负担和信仰上的约束,利益就将会成为他们做出选择的唯一标准。
这是人性。
谁也无法改变。
如果有一个强大的外敌威胁着他们的利益,或许还会让他们团结在一起,但如果这个外敌并不存在……
尽管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但乌班还在做着最后的奴隶:“皇帝陛下真的以为能骗过所有人么?”
李承阳又笑了:“教皇大人不也是因为笃定我大夏没有能力吞下远隔万里教廷和西方诸国,才有了前来佛国跟朕谈判的勇气么?”
“而且如今的大夏确实也没有足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干掉他们。”
“这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朕根本就不需要骗他们,但如果给朕足够的时间……朕现在不过二十多岁,而且身体好得很,再活个三五十年应该问题不大吧?”
话音落下,乌班的身子便是猛的一颤。
看着他那逐渐绝望的眼神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表情,李承阳心情大畅,又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现在要进城去找一样东西,教皇大人有没有兴趣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