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礼渊满脸就透着怀疑两个字,南谙收了收笑容。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这回可是带着主上的命令来的。”
“你还在为那个人卖命,我记得我与你过,若是你以后还是为那个人做事,那我们再见面就是你死我活。”
张礼渊手心的异能不似做假,南谙也知道他想向来到做到,可是怎么办,她一点都不想骗他。
“可是我的命都是主上救的,我自然得为他做事,当初让你和我一起,你不愿意,你要是答应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便都是你的,包括我。”
张礼渊不为所动,他自然是不愿意,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将命交在别人手里,而且对方的目标,还是轲轲。
“鼎盛拍卖场,果然是你。”
南谙神色不变,她从见到虞轲画像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件事情必定是瞒不过张礼渊了,她本来也没想瞒多久。
她的话真真假假,不过有一句倒是真的,她确实想他了,来看看她。
不然她一个手握全球最大拍卖场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做这种事情。
“咱们的妹妹,果然出色,那张脸,就是我一个女人看了都要心动。”
南谙的神色如果放在以前,张礼渊或许还会生出忌惮,不过现在,他丝毫不担心。
“你动不了她,你没那个本事。”
南谙神色莫名,他居然不反驳她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间,低头将掉在地上的面具捡了起来。
“你要是拿她有办法,此刻就该是我去找你,她能凭空出现在你的拍卖场,你很忌惮对吧,毕竟,你怎么查都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张礼渊和南谙话的语气与平时和虞轲他们不同,那是一种熟悉中交织着喜欢与厌恶的语气。
他对眼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至少虞轲没见过除了她们,还有人能够牵动礼渊哥的情绪,还是这么外露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南谙扑哧一笑。
“渊,太过了解一个女人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这样......”
南谙缓缓靠近男饶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
“因为这样,你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她。”
完不顾眼前人什么神色,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渊,我在鼎盛等你,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爱你~”
转身,戴上面具,消失在夜色里。
张礼渊注视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才慢慢回神。
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了,本来今要将那一团的丧尸全部清理掉,打通这里和基地的救援物资的道路,结果却被女饶到来,搅的功亏一篑。
可能连张礼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女人出现的时候,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抛在脑后,下意识就追了出去。
他的情感很复杂,他和南谙相识在少时,那时候她还是个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的姑娘。
他有一次跟随父亲去孤儿院捐赠物资,远远的看见了她,那时候她瘦瘦的,明明和他一般大,但是看着却只有轲轲那般高,大概是觉得她的,有点像他刚刚分别的妹妹。
他走过去和她话,他一直记得她那双亮亮的眼睛。
后来自己去的次数多了,也逐渐和她熟络了起来,他甚至动了让父亲收养她的心思。
一年之后的某个周末,他去到孤儿院却没有看到她,院长她被领养了。
他找寻无果,加上父亲逐渐将事务交给自己处理,逐渐想起她的次数越来越少。
二十二岁那年的一个舞会上,他再次看到她,那时的她已经是深受圈内追捧的公爵家姐。
还是那双眼睛,让他们再次重逢,在张礼渊对她好感最盛的时候,他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她的冷漠,残忍,嗜杀,她手底下掌握着整个o洲最肮脏却也最赚钱的生意。
对他表现出来的好感,也不过是带着目的的接近,她想借他的手打开Y洲的市场,甚至于,她背后之人居然对他的妹妹,也就是轲轲有着不为人知的执念。
南谙发现张礼渊在调查她,知道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生出了将他和她绑在一起的想法。
她很爱他,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他,她就喜欢他,她在想看起来这么干净的男孩子,内里是不是也这么干净。
这么多年的相处,越是发现他端方矜漠,她就越想将他拽下来,拽到淤泥里,她想知道,如果和她一样待在肮脏的腐烂发臭的地方,他还能不能这么高贵。
张礼渊的离开是她没想到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的过往,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恐慌,她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放下o洲的事情,来了他的故乡。
她甚至一想到,对方发现自己出现在他的家门口时,眼里的错愕,就兴奋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