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人影无声无息地突然在弦月的身后,恭敬地拱手齐喊:“庄主。”
弦月止住脚步,转身看向后方一行五人,全部身穿他绛山的紫纹黑袍,腰间皆佩长剑,为首的是潮楠潮木两兄弟,他们知道弦月不爱这些恭恭敬敬的礼节,便立刻站直了身子。他们把礼节一减再减,从一开始的单膝跪下低头作揖,变成隶纯的拱手而已,因为庄主,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动作,不过他们习惯了还是下意识会去做:“属下们来晚了。”
他们知道庄主划破空间消耗甚大,所以他们是透过鬼市的出入口来到阳间的,来到阳间后还要避开孙家的耳目赶来水库,因为水库有东西干扰传音,加上庄主屏蔽了自身的灵气气息,所以他们花了些时间才寻到了弦月。
“线人阴阳司起内讧,阴派范吉死了,黄鼎如今已是阴阳司总司,他派了人来帮孙家,不过全部都是阴派的余党。”
黄鼎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贸然再随意招惹元绫,可是他又不想轻易放弃巨骨黑鳝和孙家,所以在得知元绫被巨骨黑鳝吞掉后才敢派人来,不过他也留了一手,只让阴派的余党来,反正阴派的余党死就死了,他一点也不心疼,不过大概黄鼎也没想到元绫在巨骨黑鳝的腹中逗留了这么久居然还能逃出来。
“阴阳司不着急,先把这干扰传音的灵器找出来。”弦月。
潮楠潮木等人立刻分头去寻找,传音失效的确少了很多即时的情报,以致他们无法从伙伴传音中得知第一手消息,这对战斗的前线来十分重要。因为传音失效,他们还无法第一时间确定得了比他们先来一步的伙伴所在位置,比如操控鸦秃的潮埗,要是想要寻他,他们还需要依靠上飞的鸦秃才能确定方位。别看绛山来的人不多,他们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精英中的精英。而且这场战斗弦月也不认为需要派太多的人来,对他来,阴阳司当中的阴派大多都是一群像范吉一样庸懦无能的细狗,自以为看了几本史书就看透了下事懂得治国议事,看了几本武功秘笈就自以为可以一骑当千冲锋陷阵,连黄鼎都能轻易制服的家伙,哪需劳师动众。黄鼎是个谨慎的人,要是他真有意救孙家,就不会只派这丁点人,他如今看重的,无非只是湖底的巨骨黑鳝,存储在阳间的尸兵被鸦秃破了,就意味着兵马少了一大截,那他定然想要把巨骨黑鳝带回鬼剩
弦月边走边观察着水库的水位,突然树林再次响起一阵慌忙失措的奔跑声,这声音弦月一听就知道不会是绛山的人所发出的。
一个年轻的女孩从树林中奔跑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昏迷后醒来的阿馆。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捆在树上,费了好久才挣脱了姜盈盈的锁链,可是却看不到附近有人。阿丙不在,阿婷不在,四周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所经之路只有在树林中歪歪倒倒的尸体。她走着走着听到不远处有人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她下意识还是躲了起来,可惜她的气息还是引起了潮楠一行人他们的注意。因为她太弱,潮楠都懒得浪费人力在她身上,只随便派了一人让对方把女孩抓住,带到庄主面前让他定夺。阿馆也很警觉,察觉到有人接近便先行一步逃跑,因为她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不过因为距离太近,人还没抓到,阿馆都已经自己跑到了弦月面前。
“庄主,这人似乎偷听了我们的话。”
阿馆耳朵一动,听到对方称这一身深紫袍的男子为庄主,这听起来是个厉害的人啊。她抬头一看,瞬间两眼发亮,这人看起来清俊冷冽,深紫色在他身上并没有显得很娘气,反而有种雍荣华贵诡秘莫测的感觉,加上他腰间那看上去价值连城的配剑,让阿馆更加觉得对方一定是个特别厉害的人。
这人比阿丙定强上百倍,连样貌都比阿丙好看许多,有选择的话,她又何必对阿丙这种快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承欢献媚。
“我没偷听!我只是想逃离这里,可是看到路上全是尸体,阿馆实在害怕才躲在树下…”
年轻得有些稚气未脱的女声,也许因为她希望弦月可以救她收留她,她还特意把声音掐得娇滴滴,让自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男人都吃这一套,阿馆十分自信,因为无论她在学校所遇到的男孩,大街上的社会人士,黄普一里表面正经的教徒,还是像阿丙阿滚阿毛,都无一人可以抵挡得了她的软攻,除非像阿茂那种清心寡欲整用绷带把自己包得像个神经病的人才会无动于衷。
“不用害怕…”
你看,让人产生保护欲就是她最厉害的武器。
阿馆喜形于色,泪眼汪汪地看向紫袍男子,等待着对方伸手扶她…
“因为你也是一具尸体了。”弦月冷声。
阿馆的笑容僵在脸上,下一秒她的心脏就被后方的紫纹黑衣的人用剑刺穿!她的灵魂连出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绛山的人用灵气震得魂飞魄散。
“丢到湖里。”
绛山的人按照弦月的吩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