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跟柳含烟的关系,本来只是尴尬,两人处在冷战的边缘,他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消除这种隔阂,却不想现在又被母亲火上浇油,让两人之间的问题更加严重了。
看着柳含烟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他的怒火更盛了。他本想追出去,跟她解释一番,但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说的话,就更加没有分量。
他转身对着妹妹江映雪说道:
“你赶紧先把她弄走,我现在烦都烦死了,真是没事儿找事儿。你们平白无故的带柳含烟来这里干什么,我也不明白,司棋从小就在身边伺候我,我把她找回来留在身边怎么了。怎么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仇人一样,当初要不是她强行打掉伺棋的孩子,我早就是做父亲的人了。她把伺棋害成这个样子,我都没有说他什么,还来这里无理取闹。我看她是在侯府过的太滋润了,再这样闹下去,别怪我不认她这个亲娘。”
在一旁的刘如意,听儿子亲口说出这种话来,把她气的着实不轻。
她没有想到儿子居然会因为一个婢女,竟然这样对她,而造成现在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司棋这个贱婵。还惹得江峰,口口声声地要把自己送回到农庄去。
想当初自己在侯府使奴唤婢,一呼百诺,是何等的尊贵。没想到自己教训个奴婢,都要儿子的训斥,她越想越觉得都是司棋惹出来的。她心中怒火更盛,她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再扇她几个耳光才能解气。又怕儿子说出更难听的话来。随狠狠地朝着司棋瞪了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走了出去。
江映雪继续对着江峰说道:
“大哥,爷爷和父亲远在边关,江辰现在又生死不明。大夫人又被抓进了大牢,家里老夫人又昏迷不醒。咱们要齐心协力地把这个侯府撑起来。司棋的遭遇,我本来就十分同情,你既然把他给接回了侯府,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大可以把她收到你的房中。可现在面临的是你跟大嫂的事情,我知道魏王的酒后失德,让你跟大嫂之间有了芥蒂。可这件事情咱们实话实说,大嫂也是受害着。谁能想到洞房花烛,还能遇到这样的祸事。你整天跟在魏王的左右,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也知道了吧。不过我知道你也不敢得罪他,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不要觉得心里别扭了。我劝你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去跟大嫂好好谈谈,你别忘了,她可是你一直都想得到的人。现在你终于把她给娶进侯府了,要懂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份。而且,她的父亲也被胡丞相给下到大牢,你也要体贴她一下,多关心关心,这才是你这个做丈夫应该做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江峰一边听着江映雪苦口婆心的劝说,一边看向被打了一巴掌的司棋。
只他们兄妹在谈话,就识趣地朝里面走了。
江峰看着面前的江映雪,对她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也过得很煎熬,不是我不想见柳含烟,而是一看到她,我就想到了在洞房的那一幕,我的心就好像被刀刺被针扎了一样难受。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好像不是个男人一样。我也知道不是她的错,想去安慰她。可我就是害怕见到她,更害怕她看我的眼神。一到她那里,我浑身就感觉不自在,没法面对她。还不如我跟司棋在一起,最起码没有一点心里压力。我就这一点安宁的空间,还被你们给剥夺了,你说我的心里能好受吗。”
江映雪见他这样说,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而是直击他的心里道:
“既然你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有胆量提刀找魏王拼命去呀。有道是君不欺臣妻,就是朋友妻还不可欺呢。他仗着酒醉,就可以跑到你的洞房,去欺辱你的新娘了吗。以我看,他就是装醉趁机吃大嫂的豆腐,也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朋友看。他这简直就是在羞辱你。我一想到,当初你还极力的要把我许给他的时候,我就感觉特别的恶心。”
江映雪的一番话,说的江峰面红耳赤。他一个堂堂的男子,真的还不如一个女孩子刚烈。
可自己以后的前途,完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跟他闹翻了,他的人生也就彻底没戏了。
更何况,他射杀江辰的时候,魏王看的一清二楚。跟他闹翻了,他以后将无路可走。
他看向江映雪说道:
“我要听你的话,拿刀去找魏王拼命去。你觉得我还有活路吗。我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可是还指望他将来加官进爵呢。在不久的将来,我也要离开侯府,去接替爷爷,到北边去戍边去了。”
江峰的一番话,倒是让江映雪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你也要离开京城,跟爷爷父亲一样,到北疆去吗。那爷爷是不是就要卸甲归田,回到京城了。你不在京城等待候补,真的要弃笔从戎了。”
江峰叹口气说道:
“我又不是江辰,考得头名状元,将来任职也是在京城的六部里。我及便是有机会外放,也最多不过是五品的小官罢了。那要熬多少年,才能一步一步的熬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