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别生气,这位大人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李深不在咱们的军营,那就让他到处看看也无妨。这样他回去了,也好跟丞相交代。”
老侯爷看向自己的孙子道:
“我有说不让他看吗,既然要看,但看完后必须让他给个说法。江峰,你觉得我说的有错吗?”
江峰吃了爷爷一记闭门羹,心情落寞的站到了一边。那个想要在军营寻找李深的人,也不敢在强行去找了。
他心里明白,定远侯这是在激自己。即便李深在这里,他要想藏匿一个人,岂能让他找到,到时候会让他,更加的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他立刻换了副面孔,对定远侯说:
“侯爷既然这样说了,我岂有不相信的道理。军营我就不搜查了,我这就回去禀报丞相去,在下这就告退。”
定远侯看着那人冷笑一声道:
“大人,回去后替我向丞相大人致哀,就说本帅对这件事情也深表同情,让胡丞相也保重身体吧。”
说完后,那人讪讪的退了出去,江峰连忙上前对爷爷说道:
“爷爷,孙儿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江辰的事情,我也尽力了,但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所以我就先回来了,请爷爷降罪。”
定远侯看了看面前的江峰,知道责怪他也没有用,就对他说道:
“我知道了,让你去北国找江辰也难为你了。我会派人继续寻找的,你也出来这么久了,江辰一出事,家里肯定得乱作一团,你先回去安抚安抚你的祖母和大夫人,等到江辰的事情有着落了,我会给你们捎信的。”
江峰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在听到胡朋的死讯后,更是归心似箭。
现在魏王的身边没有了胡朋,自己就是他最可信的人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一定要好好表现,好取代胡朋在他身边的地位。
江峰一路上快马加鞭,他没有来得及回家,就直奔相府而来。
刚进府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有女人连说带哭的声音道:
“我的儿呀,你死的好冤枉啊,你去追那个反贼,怎么就不说一声呢,你就这样白白的送了性命。叫为娘以后怎么活呀。”
江峰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伏在他的棺材上痛哭的女人,正是胡朋的母亲闫氏。
在她的旁边,跪着胡朋的十多个侍妾。她们见夫人哭的那么伤心,一个个都在掩面抽泣。
在棺材的另一边,正垂头丧气地坐着胡朋的父亲胡高。他满脸的怒气,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旁边站着的人,正是刚从边关回来的亲信王强。他伏在他的身边,正在跟他讲着追捕李深的情况。
江峰在胡朋的灵前,规规矩矩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又来到了胡高的面前。
胡高一看到江峰出现在他的面前,立刻厉声对他说道:
“江峰,你还敢来祭奠胡朋吗。他生前跟你的关系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让你的人来害他呢。要不是你的小厮来报信,我的朋儿怎么会带人出去追李深。归根结底,你就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我不要再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江峰见胡丞相对自己这么有成见,就极力地争辩道:
“丞相,我跟胡朋如兄弟,从小就一起读书一起长大,我就是害谁,也不会去害他的。胡朋遭遇到这种事情,我比谁都难过。我理解丞相现在的丧子之痛,我也刚从边关回来,就即刻赶过来了。有王大人给我做证,你说是吗王大人。”
王强看了江峰一眼,他弯腰对胡高说道:
“丞相,江峰的确是刚刚的回到京城。他也是听到公子的事情后即刻赶过来的。”
还没等王强说完,胡高一拍旁边的椅子,声嘶力竭地冲他喊道:
“江峰,我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身边那个多事的小厮他必须的死。要不是他多嘴,我的朋儿还好好的活着呢。还有那个李素素,我本来念在定远侯的面子上,准备放她一马。她不但不思悔改,还窝藏反贼李深,至使我的儿子惨遭贼人的毒手。王强,我命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她给我抓起来,投到大牢里去,她弟弟李深跑了,我要她去抵罪,快去。”
王强不敢怠慢,立刻带人走了出去。
江峰在这个时候,更不能回去了。他早就恨不得胡高李素素给抓起来,这样更遂了他的心愿。
正在这时,魏王陪着他的母妃走了进来。
丽妃一看到她母亲,扶在灵前哭的肝肠寸断的。忍不住眼泪也似断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她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棺材,含泪对她母亲说道:
“母亲,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把眼泪哭干了,弟弟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也消消气,你再难过,这日子也得过下去。你总不能也随着他去了吧,你先歇息一下,咱们跟父亲商量一下,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这时的魏王,正坐在胡高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