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有人来了时,还以为北国那边有消息了,强撑着从床上起来。
众人看到定远侯过来,纷纷过来问候。
当江啸天扶着他坐下时,连忙问候他道:
“父亲身体欠安,您不好好休息,怎么还起来了呢。”
定远侯看了面前的年轻人一眼,转而又投向了李深,他招了一下手,李深来到他的面前行礼道:
“李深见过侯爷。”
定远侯对他说道:
“李深,朝廷说你们父子投敌卖国,本帅是从来也不相信的。我虽然跟你父亲私交不深,但我们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员,我也久慕他的英名。像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在沙场上,大小仗不知道打了多少,怎么会因为一场败仗,就选择投敌卖国。这明明就是一派胡言,朝廷如此听信奸臣的谗言,还杀了你们李家的满门,实在是让我们这些在边塞的将士寒心。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我真怕他经此一劫后,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以前的斗志了。”
李深见侯爷如此说,他心生感激地给老侯爷施了一礼道:
“多谢侯爷的理解,我们父子感激不尽。那次战败,并不是我们父子的失误,而是我们中了奸人没下的圈套。是刘固那个奸贼,早就买通了西凉人。然后把我们的行踪泄露给他们。才致使我们陷入到敌军的埋伏。可怜那些跟随我们的将士,全都白白的丢掉了性命。我和父亲拼力奋杀,才带着一些兵马,突围出去。本想着回营后重整旗鼓,再战西凉人。谁知在回营路上,却被奸贼刘固拦住去路,直接说我们父子是叛国投敌的罪人,要把我们格杀无论。我们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刚刚拼死从敌人的手里逃出,没想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要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当我和父亲被他们逼至在悬崖边,他们乱箭齐发,等我们跌下悬崖的时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幸亏后来被人救下来,要不然,我们父子早就命丧黄泉了。”
李深的一番话,连老侯爷听了,都连连摇头道:
“奸贼当道,残害忠良,真是让我们这些,在外征战沙场的人寒心呐。他们不但无中生有的罗列罪名,连家里的亲属也被牵连,像这种抄家灭门的残忍手段,被用在你们身上,实在是让人不能接受。”
李深的脸上更是一脸的肃杀,他对侯爷说道:
“我这次过来,我是要设法找到江辰,然后再寻找时机,报这血海深仇。”
老侯爷问完李深后,又转向范遥说道:
“范公子,江辰是在你们北国被人给掳走的。你们朝廷,也要给我们家属一个说法吧。你们要是实在找不到江辰的下落,我就要亲自带兵,去寻找我的孙子了。距离江辰被掳走已经有些日子了,再让我等下去,我就真的没有一点耐性了。”
范遥连忙对侯爷说道:
“江辰的事情,我知道侯爷着急,我和江辰是好朋友,所以我也更加的着急。所幸李将军也要跟我一起过去,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找回江辰的。”
侯爷听完朝他点了点头,他向柳怀安兄妹招了招手,兄妹两个来到了侯爷的面前。
他们先给侯爷行礼,侯爷连忙把他们给扶起来说道:
“难得你们两个,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江辰出事,你们还能不辞千里的跑过来,爷爷谢谢你们了。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要不然我就没法向你们的家里交代了。”
柳依依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多说什么。毕竟她跟江辰的事情,只是两情相悦,还没有经过媒妁之言。所以在爷爷跟未来的公爹面前,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柳怀安对爷爷说道:
“我们跟江辰亲如兄弟,他出事了,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爷爷你放心吧,有这么多人关心着江辰,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江啸天来到父亲身边,对他说道:
“父亲身体欠安,不宜太过劳累和激动,你还是先进去休息,我让大夫再给你检查一下。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当老侯爷回去之后,江啸天安排大家一起吃了个饭。范遥身上的伤势也还没有完全恢复,随行的侍卫,也时时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范遥再次遇到柳依依,他的目光,不时地落在柳依依的身上。
他一向在心中暗恋着柳依依,以前他前途未卜,生死不定,他也不想连累了这么好的女孩子。
当上次柳依依被陈铭虏到北国时,正好遇到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他差点把命都给搭上。哪里还能顾及什么儿女情长,今天当他再次遇到柳依依的时候,眼睛完全被他给吸引了过去。
柳依依也注意到了,范遥不时地看向自己,那种火辣辣的眼光,让她不敢碰触。
她刻意的躲开了范遥的目光,还好范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并没有再用目光去纠缠她。
吃过饭后,范遥就告别了江啸天,他带着一行人等,离开了宣武朝的地界,进入到了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