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后开口对她说道:
“定远侯夫人,太子一听到消息,马上就过来找我商量江辰的事情。我们对江辰的担心,并不比你少。你也知道太子是多么的倚重江辰,就差没有亲自去北国了。定远侯夫人,你先不要着急,我看江辰的面相,怎么也不像个没有福气的人。他这次给北国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北国皇帝要是知道了此事,一定会想办法把他给解救出来的。”
太子也安慰她道:
“李夫人,皇后说的没有错,我一定会紧盯这件事情,跟北国合力救出江辰的。你就回家等我的消息吧。”
李素素在回府的路上,心情一直很低落。她不知道命运之神,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要给她安排这么多的磨难。先是娘家遭遇的灭门之灾,现在刚刚苦尽甜来。自己因为儿子的原因,刚被接回侯府没有多久,竟然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一介女流,她恨不得自己赶到北国去,亲自去寻找儿子。
儿子要是出了事情,他以后就是活着也没有了意义。她想起了丈夫定远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江辰的事情。
正在她焦急担心的时候,只见行驶的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她立刻从刚才难过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警惕地听着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听阿福在车外大声说道:
“你这个人是怎么骑马的,怎么不看路,硬往车上撞呀。这要是碰着你了,算谁的责任。”
阿福见那人把头上的帽子压的低低的,一下子遮住了大半个脸。
只听那人压低嗓子,对阿福说道:
“阿福,我要见你家夫人。”
阿福见那人居然能叫出他的名字,他吃惊的仔细打量着面前骑马的人。
那人把头上戴着的帽子,往上推了一下。立刻就露出他的庐山真容来。阿福惊讶地对着那人说道:
“你不是舅老爷吗?”
那人点头对他说道:
“你去给夫人说一声,就说我要见她。”
李素素在车里,一听到是弟弟李深的声音。她立刻就掀开了车帘,看到骑在马上的人,正是自己的亲弟弟李深。
自从李深回来后,姐弟二人虽然也偷着见过几面。但胡高的耳目众多,考虑到弟弟在京城的安全,两人还是见面很少。
她见弟弟不顾安全直接来找她,在她这个不知江辰死活,正无助的时候。突然看到眼前的亲人,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李素素怕弟弟李深被别人认出来,现在李家,就剩他一个男丁。绝对不能让他陷入到危险当中来。
赶紧示意他到车里来,她急忙问李深道:
“你怎么明目张胆的跑到这里来了,要是被胡高的人看到了,那多危险。你是咱们李家唯一的血脉,可千万要注意安全。”
李深打断了姐姐的话,他迫不及待地问她道:
“我听于坚说江辰在北国出事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李素素点头对弟弟说道:
“我刚从太子那里回来,辰儿在北国,帮助皇上把他们的反臣耶律罕给擒住,从而得罪了耶律罕的部下。在回国的路上,把辰儿给掳走了,我最担心的是,辰儿身受箭伤,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深一边安慰着情绪低落的姐姐,一边对她说道:
“姐姐,我也是听于坚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很担心江辰现在的况,才过来找你商量的。我想去一趟北国,我一定要把江辰给救出来。”
李素素见李深这么说,本来挺高兴。但转念一想对他说道:
“不行,李深,你的身上,还肩负着咱们李家的深仇大恨。父亲还在西凉盼着你等待时机,为咱们李家报仇雪恨。此去北国安危难料,你还是不要前去。刚才太子跟我说,他已经派人去往北国,去跟那里的皇上协商,让他们派人去寻找江辰的下落。北国皇上如果答应帮忙,应该比我们人单力薄的去寻找会更好。”
李深摇头道:
“可辰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当舅舅的,实在是坐不住。于其在这里心神不宁的,还不如直接跑过去一趟。反正我在这里也是躲躲藏藏的,再说现在报仇,也不是时机,太子虽然替皇上代理着朝政。但胡高岂是那么轻易能除掉的。我曾几次想要去刺杀这个奸贼,但都被于坚给拦住了。他怕我一时失手,到时候再搭上一条性命。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痛苦,我一想到惨死的母亲,和我的妻子儿女。我就恨不得去杀了胡高那个奸贼,和皇上那个昏君。是皇上听信胡高的谗言,两人狼狈为奸,才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我现在只要一到我们李府的门前,我的情绪会失控。想当初,我们的大将军府车水马龙人丁兴旺,每次回到那个家,是多么的幸福。现在我苟延残喘,整个身心就像在地狱一般。这种痛苦让我太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