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锦衣少年,正在与人争执。
正是海兰珠的弟弟满珠习礼。
她身旁的俊俏青年,不是女扮男装的海兰珠,还能是谁?
看到那张明艳、俊俏而又透着英气的脸,云逍一时有些恍惚。
他的那些女人当中,海兰珠算不上最漂亮,却是最为率真、敢爱敢恨的一个。
当然了,也是最废腰子的一个。
接着云逍明白过来,海兰珠来到京城,却不去找他的原因。
她喜欢的是军火商人‘萧云’,而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云逍子。
云逍听了一会儿。
弄清楚了海兰珠跟人发生争执的缘由,不由得哑然失笑。
如今的青楼,受数年前江南花魁选拔的影响,流行起送花篮。
为博得美人一笑,客人疯狂攀比送花篮。
能到武陵楼来的客人,非富即贵。
当榜一大哥,那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
要是能博取美人欢心,进而一亲芳泽,哪怕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不过客人们也都不是傻子。
况且陈圆圆此时卖艺不卖身。
砸的银子再多,也不会陪你困觉。
因此客人刷花篮都有个底线。
可海兰珠今天就破了规矩,因此与人起了争执。
与她发生争执的一方,正是英.国公世子张之极。
刚才张之极,一次给陈圆圆送了10个花篮。
一个花篮100两银子,出手就是一千两,这手笔算是不小了。
并且张之极的身份摆在那里。
国公世子,他老子张维贤,又是勋臣第一人,深受皇帝器重。
这种情况下,通常是不会抢他的风头。
不曾想,海兰珠直接送了20个花篮。
张之极大手一挥,也跟着送了20个。
结果海兰珠跟他杠上了,直接刷了100个花篮。
这就太没底线了。
那可是一万两银子!
这么大的手笔,直接就震惊全场。
张之极麻爪了。
英.国公府上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让他这么糟蹋。
要是张维贤知道了,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于是只能悻悻作罢。
事情如果到这里,也就罢了。
不曾想,陈圆圆唱完戏,竟然当众邀请海兰珠,去后面小坐。
也不知道是看上了海兰珠的银子,还是她的身子。
以前陈圆圆,可是清高的很。
到武陵楼来的达官贵人,砸再多的银子,她都不假辞色。
偏偏又不敢对她用强……毕竟是被皇亲国戚送给皇帝和国师的女人。
虽说皇帝和国师没有收,可哪个敢对这样的女人造次?
这次陈圆圆竟然邀请一个外地人,去后面……谁知道是哪个后面?
于是乎。
跟张之极一起的勋贵子弟不干了。
满珠习礼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
弄清楚这些,云逍苦笑不得。
一个女人,跟一帮勋贵子弟,在青楼争风吃醋。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跟咱们抢女人,你知道咱们是谁?”
“爷是郭培公,祖上是太祖亲封武定侯!”
“这位是英.国公世子!”
一个愣头愣脑的勋贵子弟,亮出了家世。
周围的客人无不动容。
如今随着武臣地位的不断提高,大明勋贵也跟着水涨船高,非同日而语。
英.国公、武定侯,都是大明顶尖的勋贵,自然不是寻常人招惹得起的。
满珠习礼傲然一笑,不屑地说道:“我的阿布,是科尔沁部的博尔济吉特·布和,皇帝亲封的忠顺王!”
勋贵子弟面面相觑。
忠顺王是个什么东西?
大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藩王?
张之极却是神色大变。
这次蒙古各部的首领到京城来。
一是为了观礼,二是接受朝廷册封。
科尔沁部不仅是蒙古数一数二的大部族,还跟国师的关系非同一般。
因此博尔济吉特·布和受封的爵位最高,拟封为忠顺王。
只不过还没有举行册封大典,外人不知道罢了。
张之极的身份,自然不会怕一个蒙古的郡王。
而是顾忌科尔沁部后面的那个人。
满珠习礼见张之极被镇住,越发的得意,指着海兰珠说道:“我的额格其……阿哈,也就是哥哥,跟国师云逍子睡过觉!”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众人纷纷以怪异的目光,看向海兰珠。
海兰珠此时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