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两银子的身家,是个什么概念?
即使是沈万三当年,也是望尘莫及。
况且所列举的这些公司,寻常人即使有再多的银子,也拿不到股份。
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应熙的管家嘲笑道:“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承恩阴沉沉地说道:“主子说话,哪有你这奴才插话的份儿?再敢多说一个字,割了你的舌头!”
东厂厂公的官威和杀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那管家感到喉咙发紧,后心发凉,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滴答,滴答!
王应熙听到身边传来的异响,接着闻到一股子尿骚气味。
他诧异地回过头,一眼看到顾媚媚裙下湿了一大滩。
“丢人现眼的女人!”
王应熙大怒。
当众失禁,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顾媚媚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他是……国师,云逍子……”
王应熙的脑袋里‘轰’的一声。
满腔的虚荣与快感,瞬时化作了无边的恐惧,身体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
王承恩冷声说道:“太子殿下与国师在此,还不跪迎!”
“下官,下官王应熙,拜见太子殿下、国师!”
王应熙的两条腿,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重重地跪在地上。
顾媚媚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小屁孩儿竟然是太子?
之前在码头,自己怎么骂他来着?
是哪个裤裆没勒紧,把你这王八羔子……
自己岂不是把皇帝都给骂了?
顾媚媚身体一抖,裙下的水流肆意而下。
那些随从以及扈通院的僧人,纷纷下跪。
周围正在疯抢金箔的百姓,此时已经抢红了眼,根本就没发现这边的动静。
空中金箔飞舞,地上人群疯狂抢夺,而撒金箔的主人却跪在那里。
这一幕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云逍漠然看着王应熙,本想训斥一番。
可最后却还是无声地摇摇头,然后举步朝寺院外面走去。
王应熙等候着的雷霆风暴,却迟迟不见降临。
许久,他诧异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云逍等人早就离开。
王应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顾媚媚战战兢兢地问道:“他,他就这么走了?”
“那是自然!”
王应熙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得意地一笑。
自己的兄长,可是王应熙!
兄长就是国师一手举荐的。
这两年署理浙江账务,政绩卓著。
不管怎么说,国师也得给他留个脸面。
再说了。
自己跟人斗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国师是什么人物,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这点小事,来处置自己?
倒是这个干女儿,是万万不能留了……王应熙狠狠地盯了一眼顾媚媚。
看到她湿漉漉的裙子,心中一阵憎恶。
顾媚媚拍拍胸口,吐了一口气,“没想到,国师人还怪好的嘞!”
这时身旁传来一声嗤笑,接着盐商巴山的声音响起:
“额刚才可是捐了一百万两银子,国师这才高抬贵手。”
“王大人,额建议你,还是提早准备后事吧!”
顾媚媚吓了一跳,忙劝王应熙:“干爹,要不你也捐银子?”
王应熙不在意地挥挥手,“本官又没犯事,捐什么银子?”
话音刚落,十几名汉子大步而来。
为首的一人朝王应熙亮出一块腰牌,“王郎中,你的事发了,到京城东厂走一趟吧!”
王应熙强撑着辩解道:“本官犯了什么事?”
那东厂头目一声嗤笑,“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底数?有什么话,留着到东厂说吧!”
王应熙大急:“我的兄长是王应熊……”
几名东厂番役一拥而上,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这娼妓嘴太臭,狠狠地抽!”
那东厂头目指着顾媚媚,一声狞笑。
两名东厂番役上前。
一人抓住顾媚媚的头发,让她动弹不得。
另外一人抡起巴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直到这时顾媚媚才知道,国师这人,还真的是怪好的嘞!
“捐银子,我愿意捐银子给国师,这盐商捐一百万,我捐两百万!”
王应熙大声叫道。
他当然知道,一入东厂深似海。
即使被捞出来,也会丢掉半条命。
银子固然很香,可没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