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再怎么说都是十八路诸侯盟主,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当的,二来田丰这个人忠心是有,可他的身形跟自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这还假装个龟龟。
别到时候还给自己落下个无胆鼠辈的声名来。
更何况,敌军真的能打到这里来吗?
就算打到这里来,自己手下还有大戟士、强驽手这些底牌,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袁绍目光闪烁,脑海无数思绪一闪而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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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田丰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主公又陷入选择困难中,直接对着在场武力最高的文丑说道:
“文将军,还请你将主公带走,这里就交给田某了。”
文丑眼瞅曹操等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早已经焦急不已,今得了田丰的吩咐,称赞一句,当即动起手来。
“田兄弟真乃义士也。”
“主公,得罪了!”
袁绍一惊,大声喝道,“文丑!你丫的敢......”
话没说来,一记手刀就砍在脖子上,一下把袁绍砍晕过去。
“田兄弟,你保重!”文丑抱着袁绍骑上马,盖上披风,带着百余亲卫骑兵离开帅旗,奔向刚刚颜良所在处。
二将只要联手,文丑就有信心对付一切敌人。
见得主公离开,田丰收回目光。
他殊不知亲卫营有着一战之力,但也就只有一战之力。
敌军既然能杀到帅旗处,就证明他们也不是易与之辈。
大戟士、强驽手虽然精锐,战果却是未知的。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袁绍作为主公,更不能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这是田丰为人臣子的觉悟。
拿起袁绍的备用甲胄套在身上,果不其然,以田丰的身形穿上这身甲胄,显得极不合身,松松垮垮的。
田丰不显得慌乱,淡定口吒一声,“假!”
只见浩然正气翻滚,田丰面容不断变化,身子骨往上窜了窜,拔得与袁绍齐高,亦将甲胄给撑了起来。
他的炼字神通为假,顾名思义,即假形于物,可模仿任意一人的容貌、身形,非熟人难以辨别。
过了一会,场中竟出现两个袁绍来。
无论是身形还是音容,都与袁绍一模一样。
田丰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声音变得浑厚起来,目光一凝,抬手一招,“亲卫何在?”
大戟士中的千夫长闻声而至,借着微弱烛光看清田丰的脸,没有丝毫起疑,拱手而拜。
“主公,不知所为何事?”
田丰望着这几位大戟士的样子,暗自点头。
个个都是清一色的彪形大汉,身披重甲,右手持特制的长戟,左手装备着宽大坚固的盾牌,看起来就莫名有着安全感。
“将亲卫营中战士人数报上来。”
“喏。”千夫长恭敬答了一声,将营中情况悉数回道,“亲卫营中除文丑将军所率的三百骑军外,还有八百大戟士,一千强驽手,其中百夫长十八名,大戟士与强驽手中千夫长各一人。”
田丰拔出腰间宝剑,大步向前,跨出帐外,“好!召集所有亲卫,随我迎战来敌。”
千夫长一惊,连忙跟上,“主公?你欲亲上战阵?”
田丰脚步不停,快步来到自己马前,一边抚摸了下马鬓,一边回道:
“怎么?我亦自幼磨炼武艺,通习君子六艺,为何不能手刃贼军?”
“可是......”
千夫长还想再劝,就被田丰拦住了。
“莫要再劝,我心中有数,你想抗命不成?”
“这......咳,喏。”千夫长无奈,只得去召集亲卫。
“婆婆妈妈的,劝啥呢?”田丰翻身上马,口中吐槽道,“主公也不容易啊,手下都是为了他好,还不能发火,话说以前谁劝主公最多来着?”
正想着,身子一定,脸上浮现一抹尴尬,好像就属他劝的次数最多,这一次更过分,直接把主公给打晕了。
少顷,千夫长带着大戟士和强驽手到来。
“主公,除了文丑将军和他手下的三百骑卒外,其余将士都到齐了,是否要派人去找寻文丑将军?”
“不用,文丑我自有安排。”田丰摇摇头,将马头转向营帐外,“拿上帅旗,绑上火把,出营!”
千夫长默默按照田丰命令行事。
帅旗一动,立马引起其余诸侯注意,公孙瓒正着急这支敌军从哪里冒出来的,眼角余光就见到袁绍的盟主旗正在移动。
“盟主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他想逃跑?”公孙瓒手下谋士注意到这情况,立马道。
“那个方向不是逃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