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雀几个侧翻跳到我身边,她冲我笑了笑,竟然真的给我扔过来了一把半臂长的战术刀。
但这把战术刀对于那只五米多高的巨甲虫来,就算把刀身完全插进去估计也够不着它体内的器官。
在我们俩面面相觑间,海德尔也被巨甲虫一掌击退了过来,他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身上的盔甲一半皲裂,嘴角流有一丝残血。
“这家伙……还能动啊……”
海德尔手中的镭射步枪也已消耗完了能源,他拔出一把电镀刀,与我们站在一处。
这只巨甲虫在我们刚刚的攻击下已经千疮百孔,但它依旧扭动着丑陋的肢体对我们发起一次接一次的攻击,明明它身上的甲壳都碎裂到露出里面粘稠的体液,而且之前我蓄满力的那一记重拳已经把它脑壳都击碎成了一处巨大破口。
“虫子可没那么容易死,它们的神经中枢不跟人类一样在头部,大概率在体内,就算把它头打烂了也照样能够活动一段时间。”
我低声抱怨道,现在这情况肯定等不到它自然死去,我们的体力已经不支,闪躲攻击也变得困难起来。
“那怎么办!再过一会咱们连体力都耗尽了,一次躲不开它的攻击就会被碾死在它的肢体下!”
“寒露,你不是号称全西陆第二的病毒学家吗!能不能现配出个强效杀虫剂来?”
海德尔的思维果然清奇,我心想就算让我配杀虫剂也不是不行,但首先这只巨甲虫已经被感染病毒进化了,先不正常的杀虫剂能否对它起效,就算起效了这么大的身体想要将杀虫剂在它体内扩散也得一段很长的时间。
不过海德尔的话倒是给了我启发,没错,就算我的子弹已经全部打完,但满身的试剂也是我最为擅长的武器。
“既然没法直接干掉你,那么就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吧。”
我双手分别在两臂以及大腿一侧各自抓了一把,很快各式助燃剂和无数气化剂被我夹到了指尖。
“来吧!”
我迎着震耳欲聋的虫鸣声甩出了手上的试剂管,它们有的粘稠到一接触到空气就在巨甲虫身上形成了一层膜,有的在试剂管刚碎裂的时候便气化成了各色的烟雾,但我举起的双手已经瞄准了它。
两声清脆的响声,我打响了双手的响指,两道轻盈的火花自我指尖和袖口飞舞,在接触到巨甲虫身体附近的气雾时便在瞬间引燃,产生了冲爆炸。
一时间火焰笼罩了巨甲虫的身体表面,四面八方的烧灼感令它不停发出尖锐虫鸣,燃烧发出的噼啪作响声从它炸开的甲壳下方传来。
终于,这家伙放弃了继续攻击我们的念头,转过身子试图逃跑,但被碳化的肢体没迈出一步便碎了一地,终于它磕磕绊绊地一头撞上了附近的岩壁。
“终于结束了。”
看见那坨撞在岩壁上还在熊熊燃烧的巨大感染体尸体,海德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英格丽也带着亚瑟跟女孩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看着一身狼狈的彼此我们坐到一旁的岩石上稍作休息。
我身上还有剩余的治愈血清,便站到他们身旁给他们治疗刚刚激战中留下的伤口。
“起来,寒露你之前是不是在这里击杀过一只帝王级的感染体来着?我记得当时还看到过明日希望报上的新闻,真亏当年你一个毫无战斗经验的人能干掉它啊!”
海德尔在我给他手臂上的划伤缝合时问我,这问题问的我手头一颤,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歪打正着罢了,而且是有人帮我重创了它……”
我不忍再去回想阿列克谢大叔牺牲自己将我救出的回忆,如果不是大叔拖住了那只巨颚,我甚至都逃不出地下实验室,而大叔还牺牲自己重创了它。
“你不是有丘脑复现仪吗?自己看不就好了?”
“哦哦,也是。”
海德尔见我脸色不好,知道是触及了我不想回忆起的过去,他自己走到附近的空地上,按下丘脑复现仪的屏幕去看当年我的经历。
“让我看看当年究竟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几道蓝光从丘脑复现仪的顶端射出,在空地上呈现出帘年我与那只拉扎罗夫变成的特殊感染体的战斗。
“哇……你连枪都拿反了,枪托顶着肚子你开枪不觉得反胃吗?”
海德尔一边蹲着看影像一边吐槽当年的我实在是个毛头子。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跟我生堆火用烟雾给谷外发个求救信号。”
我看着影像中的直升机门开启,贸易联媚驾驶员探出半个身子把我拉了上去,知道影像大概就要结束了,于是转身找了堆火准备生烟给谷外发烟雾指示。
然而我还没将烟雾成功引出,背后又传来了海德尔大惊怪的呼唤声。
“哎寒露!这影像还没结束,你走后好像那只特殊感染体的尸体又动了!”
“什么?”
我听他这么也往那边看去,但接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