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倾泻在了雪山集团军的大本营,此刻已经没有足够的火力越过峡谷直接打击敌人了。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拼了!”
张言河拖着剑一步一步往前走,灼热的剑锋在立交桥的沥青路面上留下一道散发难闻气味的灼痕,朗格兰看着迎面走来的张言河默默地点上了一支香烟。
“哦?就不能安静地坐在那里休息吗?你这样我也很难办啊。”
朗格兰指尖一动,那支刚刚被点燃的香烟飞向头顶,在烟头尚未落下之时,朗格兰飞速拔枪射击,左轮再次插入腰间的时候,香烟恰好被指尖夹住。
“嘭!”
子弹以相同的方式射穿了张言河的右腿,鲜血洒落在红莲剑上,蒸发出一阵赤红的雾气。
张言河无法用一条腿支撑起全身的重量,他向一侧倒了下去,在即将背后着地时,他似乎听到了空中的螺旋桨声。
“赶上了……”
我在张言河往下摔倒前扶住了他,刚刚在直升机上的时候简直都要急得我把手中的生存辅助仪捏碎,直到现在亲眼确认张言河的伤势才放下心来。
“你回来晚了。”
“至少赶上了。”
我扶着张言河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转身走向站在立交桥中央的朗格兰,而朗格兰也同样静静地看着我走到了距离他十几步的位置。
风刮过立交桥,吹散了朗格兰口中的烟,也将我的大檐帽微微抬起,靴跟的马刺碌碌转动,两名牛仔就这样相隔而望。
真的,我心里其实慌张的都想要背起张言河掉头就跑了,刚刚看见张言河有危险我直接从直升机上不顾后果的跳了下来,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需要直面我师父了。
那可是红杉集团军的军团长,是赏金猎人那帮亡命之徒的老大,还是一个人能包围一酒馆悍纺荒野大镖客。
如果正面对枪,会死的,而且会死的很惨,死的很难看。
我的脑海中清晰地出现了这样的想法,明明知道毫无胜算,但不知为何,反而是在这种情况下心跳逐渐镇定下来了,既然退无可退,那干脆直接面对。
“师父。”
“嗯。”
最初的交流是如此短暂,主要还是因为我们两人都不是太过于正经的人,但红杉主与雪原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们不能笑。
隔着十几步,我甚至都能看出来师父是在强装严肃,确切的,他根本没有将我们视作能够一战的对手。
“寒露,回去吧,这仗你们打的相当漂亮,你知道再往前已经不可能了。”
朗格兰深吸一口香烟,然后慢慢把浓厚的烟气吐出来,白色的烟圈在空中缓慢移动,就像一只危险的瞄准镜。
“但是师父啊,人不就是知道不可能也会想要去试试的生物吗?”
我嘴角微微上扬,右手将永冻霜星从我的腰侧抽了出来,看着这把旧世界神兵,我想起当时这句话还是朗格兰教给我的。
“哈哈哈哈!”
朗格兰还是笑了出来,不如要是他一直不笑反而会让我心里发毛,这才是真正的朗格兰,那个强悍无人能控制的红杉主。
“看来这些年,你也不是没有成长,那就让我感受一下你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吧!”
随着朗格兰话音刚落,他也从身侧抽出了双枪,尤其是他左手上名为炽热日轮的红色左轮此时光芒大放,那是进入战斗状态的征兆。
而我右手上的永冻霜星似乎是感受到了曾经的搭档,一股清爽的寒气随着柔和的蓝色光芒弥漫到我的手臂。
“就让我以赏金猎人之间的方式来确定你的成长吧。”
“我是红杉主梵·朗格兰,在此发起对雪原主寒露的决斗!”
朗格兰的声音相当洪亮,不仅我和身边的张言河,站在桥头的雪原近卫们也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