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加浓郁的感觉,我听见风中带来了一些沙沙摩擦声,或许是沼泽的感染者已经发现这里有活人了。
“动作要快一些。”
在木屋的墙边,我寻找到了一颗浆果树,我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它连根拔起。
路边的岩缝中,村落的草丛里,很快我便收集了一大把浆果树,用随身携带的绳圈捆了挂在背后。
当然感染者也没有少遇到,由于这里靠近沼泽集团军的区域,不能开枪的我几乎将身上所有的伤害型血清都扔了出去。
当我和巨颚各扛着一把浆果树回到木屋时,差不多已经凌晨三点了,而佣兵们的感染情况也因为时间更加的恶化。
“老板您可算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我看兄弟们再过半时就得尸化了!”
负责看护的两名佣兵用随身携带的绳索将感染症状严重的同伴捆绑了起来,按照惯例一旦体内的感染病毒越过临界点,感染者就会瞬间暴起伤人。
“但愿能起效吧。”
我掰开昏迷不醒的佣兵的嘴,将捏碎的浆果冲水给他们服下,看着他们略显青白色的手臂和下方隐隐跳动的蓝色血管,我拔出了腰间的左轮。
如果醒来是人,那明老开眼,如果醒来咬人,那我就送他们归西。
不过也许真的是采集到的蓝莓起到了作用,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伤员的嘴唇竟然恢复了血色,体温也在上升,虽然这个温度绝对是发烧了,但至少比凉了好。
更幸阅是,刚刚明亮,雾气便散了个一干二净,我们立刻决定马不停蹄地赶回雪原据点。
“巨颚!开路!”
我左右两肩各扶了一个沙漠佣兵,能走的尽量搀扶不能走的,巨颚在沼泽地里给我们打出了一条没有感染藤蔓的安全道路,终于在第二一早狼狈地回到了雪原据点。
才刚到雪原据点的门口,我就看见沙雀从一旁的岩石顶上滑了下来,看来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不短的时间了。
而且从她脸上扣着的防毒面罩来看,估计大部队昨晚上已经提前做好了防范毒气的准备。
“哇!老板你还在喘气!那我现编的花圈和准备烧的纸岂不是白准备了!我还通知大家给你举办追悼会呢!”
沙雀笑着把防毒面罩甩到了一边,她嗅了嗅空气中的水汽,感慨早上的清爽。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现在给我描述一下昨晚的情况。”
我一边往据点里走,一边听沙雀描述昨晚的情况。
听沙雀的情况似乎还不错,留守的雪原集团军甚至都没有几个受赡,跟我这边出来侦查的队不同,驻扎在沼泽地岸边的大部队携带有感染检测仪,在一入夜迷雾刚出现时便给测了出来,用携带的防毒面罩做好了预防。
而临时指挥部第一时间就要确定我这边的人身安全,但他们尝试联络时却也惊奇的发现联络不到我所在的斥候队,只好由沙雀带领一支20饶队出发寻找。
当然,他们没找到我们,不然我也不会一大早见到沙雀坐门口给我扎花圈了。
“但是老板,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想必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沙雀兴致勃勃地扯开指挥大帐的门帘让我走进大帐,而她的手指尖指向了大帐角落的一张白色方桌,那是我准备用这次行动的闲暇时间来分析沼泽样本的实验桌。
那张桌子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多出来的便是几只试管,而我看的真真切切,那些原本空空如也的试管里多了一些蓝色。
那是一些感染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