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沼泽集团军不仅适应了这里,还训练出了一批又一批新的部队。
就如我们这边的雪原近卫一样,毒牙也训练了大量披胄勇士,他们穿戴极富有韧性的皮甲,裸露在外的皮肤用油彩涂抹,相当于自带了一身融入环境的伪装。
他们是打伏击战的行家里手,一处泥坑、一片灌木甚至是一棵树都能成为他们用于杀人于无形的掩体,若感受不到杀气则防不胜防。
而我们目前的据点就位于沼泽地的东北角,距离沼泽集团军的大本营不上近,但也绝对不算远。
“也就是我们很有可能就在毒牙的巡逻队的路线上。”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那枚剃须刀片慢慢刮掉它们,眼睛继续作为思维的导线,将沙盘上的情况在脑海中认真仔细的模拟。
我们的运输机无法再往南飞了,因为想要抵达南边的石林,我们就必须从沼泽上空飞过去,而那时候绝对不可能躲过沼泽集团军的防空火力网。
“但是圣火教会的大教堂就隐藏在那片石林的某座高山上,也就是接下来的路要徒步走过去了。”
我拧开白兰地的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感受辛辣的酒水沿着食道下滑,带给全身一股热热的感觉。
“……”
巨颚咳嗽了两声,由于意识链接,她真正跟我感同身受,也同样会感受到酒水的辛辣。
“老板你是真不怕喝到肝硬化,明明是个医师却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是个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全都烂掉的人呢。”
沙雀趴在参谋桌上往往这边看,她的手上把玩着自己的弯刀,在稳稳停在面前时映照出了脸上那浮夸的笑容。
“哈……我倒是想一直喝到肝硬化的那,但现在的局势可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我正话间突然感觉一丝刺痛从脑后直冲灵盖,心脏也似乎被狠狠握住了一下,视线之内的人和物体一下模糊变黑,现出一条又一条蓝色的光线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交织出复杂的感染网络。
“怎么突然给我拽进来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分散的精神集中到身上,自从跟巨颚融合后我便可以看到它们感染者的交流网了,这在一定程度上给战斗提供了不少帮助,毕竟尸潮的移动变成了可预测的,但平时没有事我可不会自己进入到意识之海的感染网络。
每次进入感染网络,思维都会遭到它的侵蚀,长此以往必会让意识中偏向人类理性的一方减少直至发狂出现攻击人类的倾向。
也就是身体还是人类的外壳,思维上却是在考虑如何灭亡人类的感染者了。
这跟旧世界神兵的意识链接极为相似,神兵主只有将意识同神兵相结合方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力量。
但这种连接交流是互相的,每把旧神兵都带有所属阵营的意志和上一位神兵旧主的部分记忆和价值观,使用越长时间越会被其影响,这也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我师父朗格兰了。
“等你跟永冻霜星完全人枪合一了,你半夜会梦到自由女神用火炬把你砸醒……哈哈,开玩笑的。”
师父的冷笑话也回荡在我的意识空间里,不过我迅速挥了挥手将自己意识稳定下来,因为引发我意识颤动的那玩意已经站到了我的前方。
距离我十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由蓝光汇成的人影,我虽然看不清祂的脸和身形,但这种感觉就是被人盯着的感觉。
对方的脚下悬空着一颗圆形的蓝色光球,与我脚下代表巨颚的光球几近相同,这让我很确定对方就是七恶魔中的其中一只。
“……”
人形张了张嘴,似乎在什么,又好像在问什么,但我只能在感染网络中感受到对方却无法直接在这里交流,只能看着对方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消散。
眼前的黑色逐渐散去,环境重新恢复明亮,蓝色的庞大感染网络也消失不见。
“唔……呼。”
巨颚的双眼都往上翻白,脸上出现十字线,估计再晚几秒就会让脸裂成四瓣嘴的形状。
“是的,我也感受到了。”
我双手扶着沙盘边缘,桌子上的白兰地都因为我双臂的颤动而不断摇晃。
在那边的沙雀眼里,我就是愣了几秒然后就开始大喘气了,不过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她知道是我的意识之海受到了冲击,但她可不会直接问。
“哈哈,这么快就肝硬化发作了?”
是的,这才是正常的沙雀,什么时候她关心我了明是我拖欠她工资了。
“西陆七恶魔之一的空恶魔重生,刚刚给我打了个招呼。”
我一边大喘着气一边露出了一丝惨笑,看来这次沼泽行动跟之前几次行动一样,也不会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