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好放弃了这只漂流瓶,沿着来时的山道一路回到了沙滩,再划着船回到了起初的海滩。
贸易联泌三商队的队员们早已等待在岸边多时,不得不海边的感染者的确比其他地方少,即便是十几人在此扎营也没有吸引过来足以威胁到我们的感染者。
“呐,三队长,我还以为你们今也回不来了呢?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正在用渔网在浅滩网鱼的商队队员这样问我们。
“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发现了一段回忆,也算不上空手而归了。”
克里斯从船头翻下来,用力推着船上岸,不远处的咸水鳄试图靠近我们的驻扎地,却被哨兵敲着锅赶开。
“吃西瓜吗?从旁边海岛集团军的驻点拿的,我想我们也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
沙滩上,我们几人坐在帐篷布上,吃着不算太甜,却也聊胜于无的西瓜,克里斯还起了一瓶他带来的红酒,只是他不让未成年的我喝。
“你,那只瓶子的内容会是什么呢?有没有可能还有下一座岛?”
布兰肯仰着头看,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很想是在思考,将要坠下空的夕阳将他的一侧脸映红,边缘金闪闪的。
“尽管我觉得那男人不可能找到他的妻儿了,就算他还活着,他的家人估计也等不到他了。”
克里斯有些感慨的。
“不,我想他们一定团聚了。”
瑞秋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事的结局往往是好的,而人们也会将其转化为缥缈的希望,哪怕并不真实。
“是啊,他一定找到了自己的孩子,现在也许在哪个避难所里等待这场灾难结束呢。”
我含泪点零头,抹去眼角的泪水,重新露出了笑容。
每当夕阳摇晃着五彩缤纷的流彩从地平线上缓缓下落的时候,它的光辉依然美丽而温暖,余辉从未散去它的热情,就像是末日最后的圣母,尽情的播撒着她最后的温暖与爱。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再之后我们就回到贸易联盟,半个月后我成功把中级职业认证考过了。”
我完最后一句话,一壶酒也喝到磷,我咂了咂嘴,将杯子放回桌上。
“这么来,老板你年轻的时候连枪都握不稳?”
沙雀双手托腮,一脸嘲弄的与我对视,她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
“不过真不可思议,明明您当时还没有学会枪斗术,也不具备任何现在的战斗技巧,却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呢。”
沙雀坐在茶几上,将左腿搭在右腿上惬意地坐着,一向吵闹浮夸的她在听我讲故事的时候竟然出奇的安静。
“那可能是……不,一定是因为当时我有一群很好的伙伴吧。”
我拉扯了一下头顶上的帽沿,将我脸上一现而过的微笑遮住,看着桌上的合照,我不由的从心底传来阵阵温暖。
没错,我们曾经是朋友、是战友、是家人,但现在只是渐行渐远、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因为我不可能是那个他们印象中的寒露,早在几年前就不是了。
“或许我们都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但那已经是不可改变的曾经了,现在我手中的枪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自然就百发百郑”
我站起身来,踢踏着步子走向办公室的门,下午茶的时间往往有限,而要塞的地下层中还有一批新来的货。
感染战争终会结束,我毫不怀疑,当时我是这样去相信的,不过现在我更愿意亲手创造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