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左后一步匆匆闪开沙雀往上的侧击,又往后一步险险躲开下一次敏捷的攻击,再一弯腰躲过头顶的扫腿。
不是我想不还手,是根本找不到还手的机会,沙雀的身体简直如影随形,我每次还没抬起腿来她的攻击就到了,我只能一味防御。
“等不及了!”
沙雀在转瞬即逝间又闪身到了我的面前,一脚踹在了我的腹部,剧痛差点让我当场昏厥。
没等我把呕吐感咽下去,沙雀的肘击又狠狠甩在了我的后脖上,将我打趴在地。
“诶?竟然没晕过去?这脑干是铁打的吗?!”
沙雀看上去惊讶极了,这也正常,一般人被打中脑干位置都会瞬间昏厥。
“呼,幸好我为了防止当年那种情况再次发生,借助巨颚的肌体重塑能力增强了脖颈后面的位置。”
我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大喘着气,活动了一下刚刚被敲麻痹的关节部位。
看着面前笑嘻嘻的沙雀,再不认真起来,虽不至于被打死,也许我会被打的留下什么后遗症。
沙雀应该跟我一样不是力量型的战斗人员,她的重击偏少,更多的是敏捷的轻击与灵活的关节技。
几秒间我又被一个锁臂甩了出去,后背撞击在大厅中央的石台上生疼,喉间也上来了半口血。
“咳啊……”
我用袖口抹去唇角的鲜血,慢慢站立起身,剧烈运动导致的肾上腺素分泌已经起效,我逐渐亢奋起来,表现为嘴角向上勾起。
“哈哈哈,好久没这么尽兴了,那么我也稍微认真一些吧。”
我单手拉下身上的牛仔外衣往巨颚那边一抛,然后将袖口的纽扣解开,使的动作更加的畅通无阻。
“哈哈!”
“哈哈哈!”
古堡内部,两个疯子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主厅里。
身影在地砖上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是交手后瞬间再次分开。
巨颚和张言河安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知道这是属于我一个饶战斗,自己决不能插手。
“喝啊!”
我用力挥出的一拳直冲沙雀正脸,但这女人连闪都没闪,在我拳头挥到她面前时闪电般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拳面顿时停在她面前,挥出的拳风掀起她两侧鬓角的红发。
“哦?”
“嗯哼。”
下一秒,沙雀的另一只手带着更大的劲从侧面击中了我的右下脸颊,在我身体不稳的时刻,又是一击膝顶正中我下腹,再接狠狠的一脚将我踢出去。
“咳……呸!”
我将口中的鲜血吐出,用手抹去嘴唇上残余的血液,再次摆出了攻击架势。
张言河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我们的交手,时不时作出点头的动作。
“将军!军团长不会被打死吧?怎么看他都打不过那女佣兵啊!”
一旁的雪原士兵见我一直想被动挨打,着急的催张言河出手。
张言河自然看的清清楚楚,我的战斗模式是双枪型枪斗术配合各种血清的辅助能力,现在我卸下了左轮和血清,光凭空手格斗术真的不如对面的沙雀。
更何况装备的战斗力高是一方面,但到底,我的职业还是辅助,打不过身经百战的沙漠佣兵是职业克制原因。
“倒不是寒露变弱了,而是那女佣兵头领确实有些本事。”
张言河站正了身子,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我如此认真地战斗了,更何况能看到我挨揍真的难得。
电光火石间,我已经与沙雀见招拆招了数十回合,自从梨涡他们退休以来,我就没见过战斗技术如此高超的佣兵,我手下真的太缺这种身手不凡的雇佣兵了。
我手中结晶刃在分秒间形成,双腿下曲将身体弹到半空中,以千钧之势下劈,手中的结晶刃破空而至。
沙雀向后一步闪开,我紧跟一记扫堂腿但被她一个后空翻轻松化解,在她着地之时,我再次出拳迎上了她挥出的一拳,将彼此都击退三两米。
“再接我一招!”
我左腿后蹬刹住,绷紧的腿瞬间发力,将整个身子弹向沙雀,同时我将结晶刃横与胸前,准备在相撞的一瞬间刺穿她的身体。
“哈哈哈哈!”
沙雀的笑声如此刺耳,但与这笑声相对的,她的动作却格外敏捷,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却次次拳拳到肉,加上攻击毫无规律更让我找不到防守的节奏。
这女佣兵的腿技千变万化,好几次在转瞬即逝间我都没看清那道虚影,自己就倒飞出去了,我居然在一瞬间感觉在跟瑞秋交手。
瑞秋的腿技也是如此,往往在一收一踢间,婴儿手臂粗的空心钢管就裂成了两截。
“等等,这招怎么有点熟悉?”
我在沙雀的下一腿踢到我面前时突然有些既视感,就好像曾经见过一样。
“正面挡下,防御下盘。”
我记得在什么地方,跟瑞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