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跳着乒了戈壁士兵,他知道以现在的状态根本打不过敌人,但他知道如果他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很容易就能带走其他几个戈壁士兵的生命。
“军团长和将军会为我们报仇的!等着受死吧戈壁人!”
他在脖子被敌人恶狠狠掐住的时候从腰间扯下了自己的手雷,用力抱住戈壁士兵不让其逃脱,然后滚进列人堆里。
一声闷响从那边传来,爆炸的钢珠手雷在方圆十米内都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染血的衣服碎片和碎散的肢体器官染红黄沙。
许多重赡雪原士兵见自己反正都是死,不如拉几个陪葬的,便抱着必死的信念冲了上去,以自杀式攻击为更多的同伴冲出了一条血路。
一声声沉闷的响声敲击着张言河的心口,他看着脚下被血染红的黄沙,这是真正的血路,是无数雪原士兵用生命铺成的活路。
“喝啊!”
张言河一声怒吼,红莲剑深深刺入面前一个逃跑不及的戈壁军官后背,在他往后一划一挑中,半条血淋淋的脊梁被带了出来。
他不能回头看这条血路,他要带领剩下的人杀出去,否则一切牺牲都将毫无意义。
“拦住他们!保持防线!”
戈壁的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企图手下的士兵们重组阵型,
但别那群抱着同归于尽想法杀红了眼的普通雪原士兵,还有一只雪原梦魇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防线。
巨颚的面部已经完全化作了四瓣血盆大口,配合两条延伸开来的黑色手臂,且不被卷入她口中的戈壁士兵,就连敌方盾卫手中一指厚的防爆钢盾都被刺穿甩到了一旁。
没有几分钟时间,雪原军已经在戈壁军的封锁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并在我们几位主要战力的掩护下往外冲。
“咚——嘭!”
挡住路的最后一辆装甲车被巨颚本体化的巨爪推开,张言河紧跟其后,用红莲劫焰荡开了一条通往岩场外的道路,而我稍微停下脚步,又用冰蚀弹给西摩和屠兽人那边各补了一枪后,随手甩下两支气雾剂转身跟上大部队的尾巴。
“刺啦!”
屠兽人一剑将面前失控的陆行器砍成了一地电路板和零件,他冲到了西摩面前。
“该死的!他们跑掉了!你们怎么搞的!”
他咒骂着又回头砸烂了一架缓慢追来的陆行器,伸出没有损坏的那只机械手臂将它的残骸扔出去老远。
“他们逃掉了!接下来的活你自己去干吧!科技会已经仁至义尽了!”
西摩没空理会屠兽饶不满,他迅速带着亲卫队冲出了我制造的白色雾气。
大范围的脚印和痕迹都指向了沙石堡区域的中部,作为在这里生活了数年的戈壁主,他很清楚那里有什么。
从这里再往西北不到一公里,便是那片充满了残垣断壁的废墟群,西摩甚至在这里都能望见那片残垣断壁中心伫立的那座佣兵古堡。
“军团长,咱们还追吗?”
跟在西摩背后的亲卫队员怯生生地询问道,从那片废墟往内,便是那群嗜血成性的沙漠佣兵的领地了,他们并不想惹上杀身之祸。
“寒露竟然会逃进那片废墟……”
西摩咬了咬牙,看来雪原集团军是为了摆脱他的追击竟然选择了绝路。
置于死地而后生,但那的确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追击!绝不能人寒露有一丝生机!”
西摩最终还是一狠心下达了追击命令,戈壁士兵们一股股沿着雪原士兵们的足迹进入残垣断壁。
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北部的边,一道沙浪被风带着卷地而起,慢慢接近了这片不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