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待室,我身上擦了擦头上的汗,不过并没有擦到,因为现在巨颚还附着在我身上。
“就差连接神经了……这是个技术活,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的另一只手臂前端裂开,分成几百条黑色的细线,缠绕在致幻的右侧手臂上。
想要修复他的病症,我先切断了他右臂的神经,然后吞噬了他的整只右手,再通过巨颚的肌体重塑能力再造右手。
这一环节即便是不用巨颚,我也能通过氨基酸血清和钙质化血清再造右手,只不过我还要做到从致幻的骨髓中剔除与病症有关的基因,这是个相当精细的技术活。
在黑色的细线完全缠绕上致幻的右臂后,我的意识也精准捕捉到了他身体内的基因链。
拆分,重组,安置。
我感觉体力在快速消失,恐怕让意识深入对于身体的负担不,只是我并不想禁锢自己的能力,若能熟练掌握日后必有大用。
终于,最后一条基因链也回归原有的位置,我周围的黑暗在快速退去,很快恢复了有着明亮灯光的雪原接待室。
“豁啦——”
黑色的外骨骼从我身上褪下来,融化再形成少女的相貌,我与巨颚分离开来,猛地深呼吸了两次,只感觉全身发虚。
“活动一下手臂,如果能够活动就明治好了,先好,我也是第一次精准到剔除基因,尽力了,要是没治好也别怪我。”
我瘫倒在沙发上,就连从内兜掏酒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致幻将右手举在身前,他尝试将五指弯曲并且成功了。
我看见笑容从他的脸上迸发,那是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我也能够感同身受,因为当年我治好脑干处的神经麻痹症时也是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看来是没我什么事了,接下来的巴别塔会议恐怕还要出现一些状况,先走一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门离开雪原的接待室。
“给你个忠告,在会上少多听,在形势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沉默能够成为你防御的铠甲。”
背后传来了致幻的声音。
“你是‘我有沉默的权利’吗?”
我回头谢谢了他,然后带着巨颚走向巴别塔内的中央会场。
形势不利吗?
这么多年来,形势什么时候对我有利过?唯有等待机会,才能争取到最终的胜利。
紫黑镶有金边的双开大门在我面前敞开,我已经听到了会场内的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