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斟酌之后,黑蛇选择了另一栋二层楼,因为这栋楼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里面应该有人。
黑蛇和冬雅顺着窗台迅速攀上屋顶,他们找到一扇窗。黑蛇轻轻掀开窗观察一番,屋里似乎没什么动静。
黑蛇示意冬雅在屋顶上警戒,自己从窗跳进屋子,他就地一个翻滚卸掉惯性,然后举枪扫视了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间卧室,房门紧闭,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套桌椅、一扇衣柜,全都是破旧的木制家具。
屋里似乎没有人,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柔和的亮光。
白炽灯橘黄色的光芒令黑蛇的情绪有所缓和,他悄无声息地向床铺走去。
床铺罩着床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黑蛇走到床前,用突击步枪的枪口挑开床帘,赫然发现床上躺着一名女子!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女子的脸上霎时掠过惊恐的神情,只见她触电般地坐起身,条件反射地开始脱衣服!
在黑蛇惊讶的眼神中,女子三下五除二地脱掉所有的衣服,张开双腿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没有羞怯、没有遮掩,一切仿佛理所当然。
女子的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仿佛一个人偶一般,等待黑蛇的下一步行动。
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次的凌辱和侵犯,才使她变得如此机械而“自觉”?
她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遮羞本能,被人侵犯已经变得像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此时她一定是将黑蛇当成即将侵犯她的暴徒,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干脆顺从,还能少受皮肉之苦。
借助台灯的光亮,黑蛇看到她满目疮痍的身体——刀伤、烫伤、挫伤、溃烂、脓疮、突兀而狰狞的疣……
黑蛇不忍直视,这副躯体给他的视觉冲击毫不亚于刚才那几桶人体组织!
是不是所有被抓到挑战者角的女子,最终都会落得如此下场?
黑蛇曾经历过康弗萨的娱乐城,本以为那个肮脏的地方已经将人类野蛮的兽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见到眼前的一幕时,黑蛇的认知被再度刷新!
如果没有规矩限制,人类究竟能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黑蛇也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见证比这更为泯灭人性的行为。
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多岁,但被摧残至此,黑蛇估计她已经时日无多。
黑蛇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安娜。
她现在在哪里?会不会也遭受到如此非饶折磨?
想到这里,黑蛇的情绪几近暴走,他的双手狠狠攥住突击步枪的握把,几乎要在枪身上烙下抓痕。
冷静!冷静!冷静!
他用力深呼吸,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突然,黑蛇听到身后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
他瞬间启动,窜上窗,逃离了房间……
“怎么样?”冬雅紧张地问。
黑蛇摇摇头,没有回答,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离开簇。
正当他们要离开屋顶时,黑蛇听到房间里传来女子凄厉的哀嚎……
……
黑蛇和冬雅重新撤到镇外面,躲在大树上。
摘掉战术面罩,冬雅发现黑蛇的脸色非常难看。
她不敢细问,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一定是再次见到不堪入目的场景,才使黑蛇的情绪发生如此剧烈的波动。
此时黑蛇的内心充满了恨意——对暴徒的仇恨、对犯罪势力的痛恨、以及对安西娅坐视不管的怨恨。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许久,再一次拿出通讯器,满怀怒意按下呼叫键——
“喂?是黑蛇吗?”
听筒里传来万河的声音,这令黑蛇大吃一惊,满腔愤怒也冷却了一半。
“万河先生?我是黑蛇!安西娅的通讯器怎么在您那里?”
“她下午来运输机与我讨论烛龙的优化方案,后来就把这玩意落在运输机上。你稍等,我这就把通讯器送到她的宿舍。”
“不不!万河先生!我想求您一件事!”
黑蛇急切的声音令万河愣了一下,本以为黑蛇是要找安西娅,难道歪打正着?
“你吧,我们是好战友,不用求!”
“我恳请您服安西娅,出动全球霸主!”
随后,万河在通讯器的屏幕上看到一串坐标,是黑蛇发来的。他将坐标输入烛龙,屏幕上就跳出了挑战者角的遥感地图。
“你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去了?”万河眉头紧锁,惊讶地问。
于是黑蛇将近期的经历向万河简述,同时着重描述了挑战者角的惨剧。
“万河先生!求求您!一定要服安西娅!”黑蛇激动地恳求道。
“我知道了。”万河的语气冷冽,“我这就去找安西娅,你们注意隐蔽,不要盲目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