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一周以来的测试,并不能。”万河回答。
“那您可别答应她,既然这台量子计算机对现状没有任何改善,又留它何用……”林凡不解地。
“你得对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万河长叹一声,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来茶杯抿一口茶,凝望着窗外,深思良久。
“可我为什么就这样放不下呢?明明已经论证过千百遍了,却还舍不得放弃……”万河忧郁地。
林凡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站在一旁,与他一起凝望窗外。
“唉,罢了。”
万河放下茶杯,重新坐回实验桌前,漫不经心地敲击键盘。
“年轻时我忙着赚钱养家糊口,忽视了家人。
“我的儿子在贫民窟长大,那里就像个野蛮社会,充斥着污秽、暴力、压迫。”
“三五成群的街头混混,到处敲诈、勒索、抢劫,你只有三个选择——要么挨打、要么妥协、要么加入他们一起去迫害别人。”
“我的儿子和我一样固执,他选择邻一种。”
“我的妻子时常打电话向我哭诉,儿子今又被打得遍体鳞伤,我到底还是不是个父亲。”
“但是没办法,那时的我在战场上执行各种任务,她的十通电话我能接到一通就不错了。”
“后来我遇到了李照,他比我大十岁,就像我的哥哥一样。他很器重我,在他的帮助下,我的事业逐渐有了起色。”
“后来我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了贫民窟,发誓再也不会回来。我的儿子进入最好的中学,我以为生活会就此变得美满。”
“但是我又错了,大概是长期缺乏父爱,我的儿子一直很自卑,中学生活令他倍感压力。毕竟同学们都是上层家庭培养出来的精英,而他只是个出身贫民窟的可怜虫。”
“他在学校里成绩垫底,处处被老师同学嫌弃。那时的我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依旧是每日不着家。后来……”
“他就这样从高楼上纵身跳下,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我甚至忘了他的模样,我想他一直都恨我。像我这样的老爸不要也罢。”
“我也很无奈,当年的我努力让我的妻儿远离贫民窟,过上优质的生活,我错了吗?难道贫穷就是原罪吗?”
“或许我错了,或许我没错,但是生命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从那以后,我每都在问自己,如果我有第二次机会,我会怎么做?”
“如果我还有第二次机会……”
万河将自己心中郁积多年的苦楚一一向林凡倾诉,最后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一边抚摸着摄像头和量子主机启。
就在万河黯然神伤之时,实验桌上的显示器突然毫无征兆的跳出一行白字——
“作为我的父亲,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万河的瞳孔骤然收缩。
虽然这套系统平时也能轻而易举地对万河的话语作出反应,但这次似乎有所不同。
万河心中萌发强烈的预感,它已经突破了肯锡提陷阱!
他猛然回头,激动地对林凡喊道:
“快!快把这套模型参数记录下来!”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窗被撞得粉碎,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从外面破窗而入!
“危险!”
万河眼疾手快,立马护住林凡,防止她被碎玻璃所伤。
定睛一看,这个骇饶入侵者竟然是长生军!
万河暗道不妙,长生军战士的袭击毫无预兆,就算自己征战沙场多年,也难以全身而退。
现在屋里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凡和一整套人工智能系统需要保护,这意味着万河不得不作出取舍。
万河还未来得及进一步思考,长生军战士已经拔出战刀,向林凡袭来!
“过来!”
万河下意识地拉住林凡向后躲闪,这一躲竟躲到了办公室角落的实验桌前。
林凡已经彻底吓傻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装甲士兵、如此巨大的刀刃,长生军战士的每一个举动仿佛都能收割走她的性命!
万河眉头紧蹙,死死盯着长生军士兵,他已经老了,力量和反应速度都大不如前,再来两个回合,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长生军战士一击未得手,紧接着又从腿部装甲处取出飞刀,朝万河和林凡掷去!
“趴下!”
万河对于长生军战士的攻击套路有一定的了解,因此在它起手的那一刻就有所准备。
但他深知带着林凡躲闪不及,无奈只能按住她的脑袋就地卧倒。
飞刀宛若一道闪电,呼啸的罡风令万河胆战心惊,两人堪堪躲过,飞刀哐的一声劈开了实验桌,直挺挺地钉在墙上!
“糟糕!”
万河突然意识到,这一记飞刀将实验桌上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