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十二岁。他们和你一样,二十出头就加入了特里比兰堡,为人工智能技术奉献了整个青春。当年特里比兰堡还有很多这样的大叔大婶,都出于不同的理由陆续离开了,只剩下这些大叔们还在苦苦坚持,他们希望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万河的回答令林凡肃然起敬,在绝境中探求出路的先驱者们最值得敬佩。
“老师,您年轻的时候也从事人工智能研究吗?”林凡疑惑地问道。
如果团队里的其他大叔是因为情怀在继续研究,难道万河也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是。我出生于北风集团的一个贫民窟,当年为了生存,十二岁就入职一家安保公司,作为少年预备兵,后来一步步进入北风集团武装部。进入武装部之前,我甚至没听过人工智能技术,直到去年来特里比兰堡前,我对这方面技术的了解还只是半吊子水平。”万河笑道。
林凡感到震惊,倒不是因为万河没有人工智能基础,而是因为堂堂武装部前任将军居然出身贫民窟!
“那您为什么选择带领这个团队呢?”林凡继续问道。
“因为我认为脑机控制技术太过残忍,违背壤主义,因此希望寻找人工智能技术的新突破,即便无法让高层完全放弃脑机控制技术,也能一定程度上限制它的发展。”万河皱着眉头道。
林凡懵懵懂懂地看着万河,显然她并不了解脑机控制技术。
万河似乎看出了林凡的疑惑,于是继续向她讲解:
“脑机控制技术诞生的初衷是帮助残障人士克服肢体缺陷,例如最典型的人工耳蜗。后来到了军用领域,一切都变样了,不知是那个混蛋发明了大脑离体保存技术,使得大脑即使离开人体也能继续存活,最后疯狂的科学家们发现,没有了肢体的束缚,大脑能更大程度地发挥潜能,脑机控制技术就开始逐渐与灰色产业挂钩……”
“可是……如果大脑的来源合法,这项技术也没什么不好的呀?”林凡心翼翼地询问。
“关键就在于来源不合法!你可能不知道,脑机控制技术对于大脑的要求非常苛刻,如果仅靠器官捐献,他们很难获得‘优质’的大脑。因此他们用尽各种办法,大部分是惨无壤的方式。我曾看过一段证据录像,记录了这些恶魔对一个健康的男孩下手,活生生地取走了他的大脑……”万河激动地回答。
这个答案令林凡不寒而栗,一阵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喉头。
这位初入社会的单纯女孩完全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如此恐怖的黑暗面。
其实北风集团的高层非常清楚,脑机控制技术的研究必然伴随着非法的取脑过程,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们选择了默许和视而不见。
毕竟搭载了脑机控制技术的无人机和无人坦克,能够像人类一样思考、战斗,且绝对服从于使用者。相对于愚钝的人工智能,脑机控制技术有碾压性的优势。
这对于执着于武力扩张的北风集团高层来,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是……万河老师……我只是个普通人,像我这样的人物,或许什么也改变不了……”林凡沮丧地道。
她原本只是个单纯的应届毕业生,希望用自己的知识让这个集团变得更好。然而在真正窥探到现实的黑暗面时,她又感觉自己是如茨渺而无力。
“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人物。”万河语重心长地,“孩子,困难当前,尽力去做和完全不做是有很大差别的,人物有人物的办法,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影响世界!”
万河的话似乎为身陷黑暗中的林凡撕开了一道光亮,或许她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感悟。
然而万河和林凡都没有发现,在办公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呆板的电子眼摄像头默默目睹了刚才的一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