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灯。
唐鹤德以前有时就会事先窥探天机算卦测吉凶,趋吉避凶。
他是顽皮的老小孩,却又不得不承认是高人,一毛钱不揣都可以潇洒活人间,更经过数次事实证明他算卦真的很准。
但他是师弟。
陈平真才是师兄,清微执道印正统传人。
我判断在这方面陈平真应该不会逊色唐鹤德。
于是追问测了个什么字,什么结果。
然而,不按套路出牌行事乖张的陈平真,他不说。
唐鹤德缠问他还是不说。
再后。
有个人被刺激到了。
胆大包天。
嚣张至极。
他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怕死。
说着:
“嚯,好厉害啊,道法高强,装什么高深,又不是大尾巴狼还装凶神恶煞,还摆个臭脸,给谁看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算卦择字嘛,我也会。”
“小陈,就以我们现在南京行,你现在快点说一个字,我来解,就让某个人见识见识我是不是真的有道行。”
陈平真呼着重气,沉眉。
他显然是被吵烦了。
庆幸唐鹤德是师弟,假如换成另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陈平真绝对会下黑手,甚至以他残暴星不稳定的情绪再推断,极有可能会干脆一脚把唐鹤德踢下车。
闭目,养神。
懒得搭理话唠唐鹤德。
专注开车,但我搭理他了。
回应道:“二叔,我的生辰八字你现在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必要择字测字。我爸他虽然不说,但我已经悟到吉凶参半的奥义了。我们下午远行,好像是真的出门没有看黄历,马上要出蓉城了,但天上突然乌云密布,我看这是要刮大风,下暴雨,风雨飘摇啊,我都用不着掐指一算就知道这就是应兆,此行可能不吉不顺。”
“你又不是气象专家,天象,星盘,你懂吗,所以你根本不懂。”唐鹤德道:“不过,话分两头,不要老是看表面,不要老是被眼前的事蒙蔽,南京行,众人齐,必吉,必顺。”
大道爷。
有的是歪理歪解。
继续接他的话,车内的气氛就绝对消停不了。
不搭理他。
任他自说自话,任他翻出陈平真黄布包里的秘藏咒术,津津有味的入神悟道。
少时。
哗啦啦——
骤降大雨。
噼噼啪啪——
雷闪又连接地面,就是一张毁天灭地密集交错的电网,特别的闪,特别的炫,但很恐怖,要是不幸真的被劈了一道,绝对会死得老惨了。
“大暴雨,雷好大,霹雳雷,震天响。我认为这是老天爷在为我们洗礼洗尘。”
唐鹤德说着。
他就是故意制造气氛,就是想干扰闭目养神的陈平真。
都不接他的话。
可我真的是乌鸦嘴,好像之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引动了天象雷劫,导致现在天象不好,路况不好,行程缓慢,甚至还祸连上了江小楼。
他的车在高速路入口处突然熄火了。
江小楼气到爆炸。
气到车都不想要了。
他是大富豪,大不了重新买一辆。
不过车子里准备满满的装备很重要,见不得光,却又真的有用武之地。
无奈,
三车只能靠停。
再打电话叫来保险维修车工,等修好了车时间又过渡将近三个小时。
此时,
暴雨雷闪停了。
路面有些凹凼处有大量的积水,同时黑暗也来临了。
三十六计,安全为上。
以现在的情况继续前行上路,不妥。
我们八个人下雨天留客,全部都暂住车里,幸好江小楼和韩小慧始终没有忘记他们是后勤大长官,准备了很多干粮。
有他们在。
我们就是饿不死。
天黑了。
天又亮了。
路况也好了。
继续启程。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真的出门没有看黄历,接连碰见几次车祸,路道堵了,见了血,见了人命,车毁人亡,场面惨不忍睹。
而驱车又必须要走的国道路,有一段路竟然山体滑坡,路又塌了,又必须得改道。
我们是十四号下午从蓉城启程出发。
却一路不顺。
到达南京,算时间,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前前后后竟然整整花了三天。
定位,
玄武区。
临靠紫金山入住四季酒店,这些事用不着我们操心,都是汪可他们提前就安排好的——
………………
时到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