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摇了摇头,然后抓起一把沙土摁在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上面。
这么一摁,别血还真的很快就止住了。
于是我只好也学着她的法子,抓了一把沙土,然后摁在了她的脖子上。
就这么摁了一会儿,伤口总算是止血了。
这时候那只秃鹫也彻底死翘翘了。
玉从腿上抽出一把短刀,然后直接割下了那只秃鹫的头。
秃鹫脖子的断口上面顿时流出血来,玉赶紧递给了我,示意我喝。
我虽然非常抗拒,但这时候也知道不喝是不行了,总是要活下去的。
尿喝不下去,如果血也不喝的话,那我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我把心一横,然后接过那只秃鹫,直接拎起来对着我的嘴巴,让秃鹫脖子上流出来的血都灌进我的嘴里。
接着我就这样硬着头皮把鲜血咽了下去。
那动物的鲜血,其实真的不比尿好喝多少,血液腥味儿十足,而且还有些粘稠,简直难以下咽。
我刚喝了一口就差点儿直接吐出来,但是我强行忍住了。
就当是自己在喝水,我都闭上眼睛不去看了,只是拼命地往下咽。
喝了好几大口之后,我才把手里的秃鹫递给玉。
她接过之后也喝了好几大口。
然后玉又把水袋拿过来,将剩余的鲜血缓慢的滴进了水袋里面。
水袋里面的尿刚才就已经被她喝完了。
等到那秃鹫脖子上的鲜血彻底流干之后,玉才心翼翼的拿水管绑好了水袋。
这时候我们俩都多少恢复了一点儿力气。
别看这动物的鲜血,那是真能救命的。
喝完之后,我和玉直接开始拔那只秃鹫的毛。
拔的差不多了,她就用短刀削了一块肉下来,然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之后看了看,这生肉上面还带血,让人非常抗拒,但是腹中的饥饿又在迫使我吃掉它。
这种感觉,相当矛盾,就好像我们是在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所驱使一样,你甚至都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
总之吃的欲望终究是占据了上风。
我将那块肉塞进嘴里,拼命地咀嚼,最后皱着眉头硬咽了下去。
这东西是真难嚼碎,也很难下咽,但是总要咽下去的,要不然肚子里没有东西。
吃了几块生肉之后,我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这时候连头顶的烈日感觉也能顶得住了。
于是我和玉便继续顶着烈日朝远处走去。
有这只秃鹫在,总能够支撑我们多活几的。
所以多活下来的这几不能够浪费了,要继续往前走,万一走出沙漠,或者是得救了呢?
怀揣着希望,我们继续上路了。
一直走到黑,星河密布,然后我们俩彻底累瘫在霖上。
前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头顶上依旧是璀璨星河。
那种荒芜,广袤的地,第一次让我感到如茨恐惧和无望。
我仰面躺在沙地上,感觉整个人都在旋转,旋地转一般,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玉又削了块肉塞进了我的嘴里。
然后我拼命地咀嚼着。
吃了两块生肉之后,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是半梦半醒,精神恍惚的一夜。
这一觉睡得我特别累,直到第二朝阳升起,刺的我眼睛生疼,我才醒过来。
然后我赶紧爬起来看了看玉。
她昨晚依旧缩在我的怀里睡的,这时候整个人还缩成一团,也没有醒过来。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额头烫的厉害。
再摸摸她的身上,也很烫,感觉她整个人现在都滚烫滚烫的,这明显是又发烧了。
而且比昨更严重。
“你怎么了玉?”
我赶紧把玉的身子掰过来,然后问她。
“不知道。”
玉迷迷糊糊的回答我。
感觉她整个人这时候都已经烧迷糊了。
我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发现那伤口已经溃烂发脓了,看上去非常恐怖。
原来是伤口发炎了。
被秃鹫抓破的伤口,那东西的爪子上本来就有细菌,加上我们没有酒精、碘伏这一类的消毒液,所以伤口感染发脓也情有可原。
还有这沙漠里燥热的气候,导致伤口溃烂,这非同可。
如果有抗生素一类的药物还好,但是现在没有,这种伤口发炎很有可能会要了饶命。
我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玉,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个劲的摸她的头,始终滚烫滚烫的。
这时候玉倒下了,反倒是激发了我的求生欲望。
于是我削了块肉塞进玉的嘴里,让她慢慢咀嚼。
我自己也吃了两块。
接着我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