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用了很多夸张和肉麻的形容词来形容这只叫做斑斑的宠物狗。
一家三口人里,它最亲的人就是孔素文,整黏着她,恨不得和她形影不离。
没有人比孔素文更熟悉斑斑,所以斑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都特别敏福
有一,孔素文忽然发现她的斑斑胃口变了。
以前它明明最喜欢吃鸡肉味罐头,但现在却弃之如履,变得对鱼肉味罐头情有独钟。
斑斑的一些行为也变得很奇怪。
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以往的斑斑总会平孔素文床上和她一起睡,但现在的斑斑却时常站在孔素文的床头,在孔素文睡着的时候盯着她看,害的孔素文总做噩梦。
梦中,她时常见到一个面目模糊的男子。
那个男子总是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她经历了好多遍同样情节的梦才听清他嘴里到底在嘟囔着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
“为什么。”
最初的那段时间里,孔素文对噩梦不以为意,只觉得自己是被提拔后精神压力太大,但是时间一久,她渐渐地出现幻觉了。
有时她在清醒的时候也能用余光看见那个男人,有时候在街上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她便产生了和那个男人擦身而过的错觉。
“为什么,你究竟对我哪里不满意,要这样对待我?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那个男的每一次都这样。
同时,斑斑身上的古怪也再次升级,白变得很不愿意和她在一起,自己溜出去玩,害的她整担惊受怕,怕它被狗贩子抓走,本来因失眠而恍惚的精神更差了,好不容易升上了R4,却因为工作时心不在焉,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她德不配位,是领导的亲戚才能升的那么快之类的坏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孔素文时不时地总在家里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明明是那么难闻的恶臭,但她的父母却坚持都没闻到,是她的错觉。
有一,她实在是忍不了了,下定决心要找出这臭味的来源。
她把家里的房间挨个排除,最终锁定了她爸的书房。
然后,她在书房的书柜后面的夹缝里,发现了斑斑高度腐烂的尸体。
她明明早上还见过“斑斑”。一模一样的斑斑,连皮毛上斑点位置和形状都一模一样的斑斑!
“爸,救命啊!”
她下意识地喊来了另一个房间的父亲。
十秒钟后,孔素文的爸爸赶到了现场,屁股后面还跟着“斑斑”。
但看到斑斑的尸体,她的父亲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
她父亲甚至没有询问孔素文,径直走过去,抱起斑斑的尸体就往外走,还吆喝老婆帮他找把铲子。
孔素文崩溃了。
“爸!斑斑死了!死了啊!”
“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的这条狗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爸!好奇怪啊!!!你为什么表现的这么若无其事!!”
她的眼睛含着泪水,语无伦次地比划着。
门口,她的父亲慢慢地回过头来,幽幽地看着她。
孔素文顿时寒毛直立,仿佛眼前站了位陌生人。
“从哪来的重要么?”
父亲的语气异常冰冷:“就是因为你总对一些大家都想回避的问题刨根问底,才搞得所有人都这么不愉快。”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父亲低下头,对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刹那间,眼前父亲的身影与梦中那个面目模糊的男子重叠了。
孔素文当时就崩溃了,但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那个梦中的男人在斑斑的尸体被发现以后,就这么在孔素文家住下了。
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他会在坐在第四饶空位上,在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他会站在电视柜的旁边,在孔素文开车的时候,他会出现在副驾驶上,当然,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孔素文再也受不了了,只能辞职住进医院,那幻影方才罢休。
“痊愈以后我彻底放弃了和你们那个乐园作对,知道为什么吗?”
孔素文苦笑道:“随着时间推移,那个幻觉的身影越来越逼真,我认出对方的身份了。”
她举起一张照片,怼到了镜头前方。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我非常的熟悉。
我们的老板,马特罗嘉。
“擦,你认为,这…这是罗嘉先生在警告你?”
“对,亲自警告,哈,这样想我还挺有排面的吧?”
“你到底查到了什么,能让罗嘉先生这么如临大敌?”
“很多很多。”孔素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