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c的家里出了很大的变故,她的爸爸在两个月前不幸死于一场车祸,开车的时候在公路上被超载的大货车给迎面撞了,她爸爸的车在事故发生后很快起火,等消防赶来把火灭了以后,车早被烧的只剩车架了,而c的至亲尸骨无存。
这飞来横祸给c带来了极大心理创伤,几个星期茶不思饭不想,郁郁寡欢,人都瘦脱相了。
A和b看到朋友如此消沉,于心不忍,商量了一下决定带朋友来游乐园散心换换心情,结果没成想这一散心,反而给朋友带来了二次伤害。
出事的时候她们正在绒绒糖果店外面排长队,当时糖果店里好像在办什么买糖果送限量版钥匙扣的活动。
懂得都懂,糖那玩意儿齁的要死有啥好吃的,大部分游客其实都是为了赠品来的。
据我所知,为了抢那破钥匙扣甚至还有黄牛在排队,盘算着拿出去在网上高价转卖,也不知道喜欢收藏这些玩意的大冤种都是谁。
因为队伍实在是太长,A,b,c三个人排着排着都开起了差,想着要不要只留一个人在这里排队,剩下的两个人趁机玩玩附近的项目什么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眼尖的A发现了绒绒糖果店外墙上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扭蛋机。
于是她自然地提出,由她带c去那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扭蛋,把b一个人留在了队伍里。
两个女生站在大几排扭蛋机前好一顿挑,眼睛都挑花了,最后c的目光却是被其中一台看起来很旧,和周围的同类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年代的陈旧扭蛋机给吸引了。
没错,就是这台“旧时光扭蛋机”了。
为什么偏偏选中这台机器呢?
也许是机器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反正这绝对是个让她们后悔了很久的决定…
她们投币,然后等待,在机器一阵轻微的响动后,得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彩色塑料球,在打开那个塑料球的瞬间,剧情就变得限制级了起来。
据许,两个女生闻见了一股浓重的糊味,肉糊味混合着刺鼻机油的味道。
A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c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因为那颗扭蛋里,居然夹着一块烧的半焦的肉,一块裹着金属和布片,还在嘶嘶冒烟的碎肉…
这是我爸爸的遗体…
c语无伦次地对A到,这是我爸爸的遗体…这是他衣服的碎片,我当时确认过,所以认得出来…
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之后就是许在办公楼偷看到的那一幕了,当然,这件事也和其他游乐园惹出的麻烦一样,被周敦想办法平息下去了。
许出于好奇心打听过周敦是怎么处理的,是两个女生前脚刚被我们的某位同事领着去见周敦,后脚机器就被另外一位同事给破坏了,女生们摇出的扭蛋也在周敦要求她们出示证据后被发现在包中不翼而飞,又是老一套的死无对证。
唔,现在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应该还问过许,规则里不是那个扭蛋机不是不能弄坏么?
然后许神秘兮兮的告诉了我他自己的推断,他他怀疑这机器就和电子游戏里的物品一样,被破坏以后会随机刷新位置,卷土重来。
就他打听到的,这机器每一次惹出事情来的地方都不一样,上次惹出事来是在猫头鹰景观咖啡馆,出现在了一对刚失去孩子的夫妻面前,给了他们一个装着死去胎儿模型的扭蛋…
明白了吧?就是这样一台恶劣的机器,以揭人旧伤疤为乐。
嗯...我挠了挠脑壳,更弄不清周敦到底想干嘛了,这么多扭蛋,是有多少黑历史啊…
我抓紧时间,很快就收拾完了剩下散落的彩球,见周敦还没从卧室里出来,就在沙发上美美地靠了一会。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我终于听见门那边吱拉地响了一声,连忙支起了身子。
周敦看起来好多了,比之刚才那副狼狈颓废的模样,状态可以用焕然一新来形容。
“都弄好了?”他看了一眼堆在我屁股旁边那个塞的满满的袋子,满意地点零头,在示意我把袋子递给他后,又要我帮他把歪聊办公桌挪回了原位。
“坐吧。”
他坐回他的老板椅后,也让我放了一把椅子在他对面,示意我也坐下。
好正式啊…
这弄得,是教导主任谈心吗…?
脑海里浮现出了不好的,来自少年时期的回忆,玛德,我都这把年纪了咋还被谈心…
我忐忑地在椅子上磨蹭着屁股,如坐针毡。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的吗?”
在和我大眼瞪眼了半晌后,周敦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底下,身体前倾,率先打破了沉默。
“……些什么?”他之前让我有什么就什么,但我依旧很懵逼,心事情太多了,你想让我从哪起啊…?
哈!
这家伙莫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