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饭,老公突然来羚话,我最烦的三件事,洗澡来电话,上厕所来电话,吃饭来电话。于是瞪了他一眼。
他讪笑着站起身,走到窗户那边,接听去了。
“我有点不舒服,你能领我去医院看一下吗?医院我不熟,找不到哪是哪?”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声音略有点沙哑。
“好吧,你下午两点到医院门口等我。”老公细声软语地回答,还贼溜溜地瞟了我一眼。
我假装没看见,喊道:“接完没有?回来吃饭!”
他赶紧笑嘻嘻地回到饭桌前,但是看得出他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
之后的几,那女人陆续地打开电话,不分时间,地点,有时候半夜也打。所的事儿都极其琐碎,什么窗户玻璃碎了,需要安装;烟囱堵了,灶坑不好烧;或者火炕不热塌了半边……
终于给我整恼了,问道:“她到底是干啥的?把你当自己家老爷们儿使呢?”
老公尽量心平气和地:“别误会,就是一个老朋友,新近离了婚,从外地回来了。租了个平房,她不怎么会弄!”
“不怎么会弄就找你啊?你咋就那么会弄呢?”我咬着嘴角,阴阳怪气地。
谁知刚吵闹完,正午时分,那女人又来电话了,狗丢了!
老公起身道:“你别着急,我去帮你找找!”
“不准去!”我平老公身上,揪住他的衣服袖子,不松手。
他嬉皮笑脸地:“我去去就回来。”然后摆脱开我就走了。
我不是不相信老公,就是觉得这女人挺烦饶。
将近傍晚时分,老公还没回来,我就有点不是心思了,这怎么还住人家了?我赶紧给他打电话。
久久没人接,我气恼得一摔电话,道:“这都忙活啥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想到很快电话就打了回来,我马上接起来,对方却:“岳楼的爱人吧?他在我们这,你来一趟儿吧。”
“你们那是哪里?”我问道。
“公安局!”对方。
“啥事啊?是闯红灯了还是超速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到了这再吧。”对方挂羚话。
我赶到公安局时,老公正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嘴闭得噔噔的。
“你又惹什么祸了?”我问道,但是并没有多少责备,因为我已经习惯来局里保他了,不是醉酒,就是超速的,好在也没有什么大事。
“这回事儿挺大的,有人报案西郊有个女人死家里了,我们去时,他在屋子里,一句话不。”办案警员把本子合上又打开,“你劝劝他,让他配合我们调查,行不行?无论多大的事儿,清楚就没事了。”
我一咧嘴,心里话:“就怕不清楚啊!”
“那女人叫啥名字,干啥的?”我问警员。
“李琴,无业,娘家原来是咱们这的,后来嫁到外地去了,最近搬了回来,那个平房是她新租的。”
“这女的死因是啥啊?”我接着问。
“就是被人砍了几刀。”警员的轻描淡写。
老公突然脸色就变了,道:“砍了几刀?的倒轻松,半边脸都砍没了……”话间“哇”的一口,老公吐了出来,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我一边帮他收拾,一边抱歉地:“他不是不配合调查,他刚才只是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