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板如约而至,他身后跟着一位男士,弓腰驼背,步履蹒跚,满头灰白的头发,看上去很苍老。
大家坐定以后,老顾介绍道:“这是我哥们儿葛明,鱼塘就是他的。”
罗师兄笑了笑,盯着葛明看了一会儿,道:“葛老板是准备八千块钱把鱼塘转让给我了?”
葛明舔了舔嘴唇道:“只要不让我倒找您就行,签合同吧。”
完从随身的拎包里拿出几张纸,看来他早有准备,已经拟好了合同,只等签了字,一手交钱,一手交鱼塘了。
罗师兄拿着笔,假装认真地看着合同问道:“葛老板为什么把那么好的鱼塘一转再转,以至于最后都荒废了呢?”
葛老板显得很焦虑,他催促道:“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以后这个鱼塘就是你的了,省得荒废。那个鱼塘真的很不错,出鱼量很大的,你也可以把它修成一个鱼庄,休闲度假,团建的人就够你用的了。”
“好主意,但是不着急。”师哥放下合同,看了看我,道:“昨和顾老板谈价之前,顾老板好像没给我们交实底啊?”
顾老板一愣,问:“啥意思?”
“我们只知道这鱼塘最近出了人命案,但是我昨一摇卦,卦像显示,大凶,这鱼塘还有什么事儿,你们没告诉我吧?”他笑眯眯地盯着葛明看。
葛明一把抢回合同:“这个价等于白捡了,还鸡蛋里挑骨头,我不卖了!”然后起身要走。
“别,别,别。我就是问问,葛老板怎么这么大火气呢?再了,嫌货的人才是买货人!”
“如果不是老顾非得让我来,你们如何诚心,我压根不会来。我车票都订完了,今就去山东。还有一个时,你看看,不行就算了!”他转身要走,显得特别着急。
“你认识二多吗?”师哥突然问。
“不太熟,我认识他父亲。”他回头道。
“他父亲?你们怎么个来往呢?”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想提了。”他回答道:“你到底签不签,不签我可走了!”他叹了口气。
“着什么急,不是还有一时吗?我给你算一卦,如何?”
他一愣,道:“怎么算,算啥?”
罗师兄拿了六枚铜钱,扔在桌子上,然后又捋成一排,他看了看念道:
“似鸽飞来自投笼,
欲得脱身却不能,
南北东西都难出,
此卦只怕恨无穷!”
师哥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从卦象上看,我怕你今是走不了了。”
话音未落,高探长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道:“居然真在这里!”
葛明一见转身要跑,早被几个探员当场按住了。
罗师兄摇起扇子笑道:“你看,我你走不了吧,大家对对吧,有些事就怕三头对案!”
高探长冲着我笑道:“妹子,给我整杯茶,这家伙让罗盘这子给我溜的!渴死我了!”
我从愣眉愣眼中,缓过神来,赶紧去了。
高探长看着葛明:“我捋捋啊,你叫葛明,二十年前的村长就是老多的父亲,多老爷子,你在二十年前买断了村里的大水泡子使用权,改建成了鱼塘,开始还不错。对吧?葛明?”他转头问道。
葛明没话,低下了头。
“后来你姑娘莫名其妙地落水了,当时按照意外处理的,对不?”他又问。
“是的,不慎落水!”葛明恨恨地。
“这个结果你是认同的,当年的卷宗里有你的签字画押!”高探长突然平他眼前问道。
“认同!官家的结论,怎么敢不认同!”他将头扭到一边。
“好吧,有个巧合的事儿,我们终于调查出鱼塘里的尸块儿和老多家锅里的人头是属于同一个饶,而这个人和老多家有点血缘关系,原来是老多的表舅,也就是多老爷子的舅子!这个缺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外号叫大满贯!不知去向二十年了!”
葛明没吱声,假装听不懂,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失踪前就在你家鱼塘工作吧?”话间高探长一拍桌子!
我吓了一跳!罗师兄也笑道:“好好话,不要吹胡子瞪眼的,我身后供着神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