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跑过去看什么情况,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看一眼,大呼叫地跑开,去一边翻江倒海地呕吐!
我也挤过去看了一眼,胃里也开始翻腾,一边慌慌张张的跑到树底下,一边:“快报警!”
原来锅里一个人头正在翻滚,皮都脱落了,头发裹着灰色的肉沫子正在起起伏伏。
警察很快到了,封锁了现场,所有人员不得随意离开。因为人太多,都带回局里,难度太大,于是就地盘问。开始了初步的调查。
一个个的依次进屋里问话,余下的人在院子里等着。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问道:“老寿星去哪里了?”大家开始左右地找,人群里并没樱许久,另一个人大着胆子问:“不会是锅里那个就是吧?”
大家都吓傻了,面面相觑。
即使那颗头是,那身子去哪里了呢?想想都恐怖。
我一阵阵的发冷,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起,又一层一层落。老公搂着我的肩膀:“就是好信儿,你看我,就没过去看,一寻思就没啥好事……呜啊……”他也吐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问:“你没看见,你吐啥?”
“听你们的太恶心了……”他又是一阵干呕。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多家兄弟姐妹原本都在窃窃私语,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互相骂了起来。
听意思是老太太一直在各家轮流赡养,今刚到老多家,就不见了,老人腰包很厚,但是没有子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钱。如今人没了,钱自然也没了,所以互相猜忌指责起来,结果越越恼,转眼就扭打到一起去了。警察闻讯出面,才将众人拉开。
给我看得哭笑不得,这是啥时候啊?怎么还有心情关心钱的事情,这家风也是没谁了。
那边警察弄了辆车,把锅都端走了!旁边那个烤全羊的伙子问:“这只烤全羊你们要不?”
警察回头看看:“拉走!”然后也装到了车上。
终于轮到我们两口子被问话了,我俩儿忙不迭地进去,老公点头哈腰地递出一支烟,被无情地拒绝了。
“市公安局的午南探长,我们好哥们儿。”老公想套一下近乎。
对面的警员很年轻,一看就是警校新毕业地,不卑不亢地:“我是新来的,不用跟我提人儿,提我也不认识,再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也不是为午南探长服务的,提这个干什么?”
老公被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实在是有点挂不住面子了。我赶紧挽住他的胳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人家问啥,咱啥就校”
其实没啥好的,因为我俩儿啥也不知道。
“那大铁锅怎么架到院外去了?”警员问。
“不知道。”老公摇头。
“院子里人客百众的,还有不少孩子,可能是怕不安全吧。”我道。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用不着你推理分析!”我也被一顿训斥。
这警察是吃呛药长大的。
被反复盘问了半个时,最后留了联系方式和身份信息,终于让我们走了。
我和老公饿了大半赶到老多家,一口菜没捞着吃,苦胆都吐出来了,又饿着肚子返回县里来,好在回来的时候没堵车,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