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我接到了午南和荷的结婚请柬。我们一行人提前到了市里。
闲聊中得知,徐凯从医院回去,没多久就死在了狱中,无声无息的,听家属有异议,找了律师打官司,后来赔钱了事。
我也不由的感叹,无规矩不成方圆,人还是应该行为有所尺度,更不能以怨报德,而且一定要记得如果你没背景,没靠山,没人脉,没经济基础,那些规矩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人应该活得通透,否则只会葬送了自己。
我不愿意把自己沉浸在这种阴暗的伤感里,好在午南的婚礼热闹喜庆,冲淡了我所有的不快。
典礼之前午南特意安排了一个饭局,都是朋友。
我刚进去,就愣住了。
穆林老师坐在那里,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无论什么时候,我只要看见他都会迷糊一会儿。调整了几秒钟后,我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笑呵呵地问了声:“老师好。”
他点点头,示意我坐下来。
午南也赶过来道:“我新房装修都是穆林老师指导的,又省钱又高级,还赠了好几幅书画大作,感谢感谢。”
“举手之劳罢了。”穆林老师笑道。
许久,他道:“我听你是大媒啊,这回我信了,你们真是哥们儿。”
我指着另一桌子上的王文良主任,他正和老公在扯淡,道:“那个也是我哥们儿,他跟我过一句话,把哥们儿变成情人,一夜之间的事儿,把情人变成哥们儿就难了,是个赔本买卖,做不得。”
“所以你把身边的所有优秀男士都变成了哥们儿还迎…老师,真有本事!”他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马上盯着他的手看得入了迷,他揶揄道:“我的手是不是很性感?”
我剜了他一眼,把视线挪开,他则自顾自地笑道:“早没事了,没掰坏,照样写字画画。不过性感是真的,很多女人握住我的手都不愿意松开,你信不信?”
“又来了!”我心里嘀咕,怎么这么爱聊闲呢。
然后他示意我看午南身边的一个穿着旗袍的姑娘,道:“好看不?我带来的。”
姑娘二十几岁,身材窈窕,顾盼生姿,不是一般的漂亮,我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他则默默抿着嘴地笑了。
等到午南荷挨桌敬酒时,那姑娘一直跟着,照顾荷,打理荷的衣物和一些细节。
到我们跟前时,午南了一大套感谢的话,然后叫那姑娘过来,介绍给我认识道:“我外甥女,来叫姑姑。这是我亲姐。”
姑娘甜甜地喊了声姑姑,我一时短路了,问:“你不是和穆林老师一起来的吗?”
姑娘也糊涂了,问:“谁是穆林老师?”
等他们走后,我怒气冲冲地瞪着穆林老师,穆林老师却开心地笑起来道:“瞪我干啥?开个玩笑而已。你也吃点东西吧。”
“不吃,吃饱了。”我没好气地。
他摇头晃脑地笑道:“我第一次看见吃醋也能吃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