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终于到位了,我也该回去了,单位那头事务堆积如山,我再不回去都要火烧连营了。
正当我手忙脚乱处理单位事情的时候,荷打开问候电话,闲聊时告诉我:叶晨在狱中自杀了!
我吃了一惊,其实我对叶晨印象没有那么坏,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清纯的东西多于邪恶,怎么会这样呢?
“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的结局了,于是万念俱灰,所以就了结了自己吧。”荷倒是很开心,毕竟那是她的杀姐仇人。
“可能吧。”我道。
挂羚话,我突然浑身一阵发冷,想老公了,于是赶紧给他发了个问候短信。
老公外出江南,为单位采买,也该回来了。 许久他回了一条信息,写了一首诗:
一出山海关,
胡汉两重。
江南多美女,
相看总不厌。
我一看,这是要起飞啊!那我不能惯着他。随机回了一首诗:
夫去且行乐,
勿念妻与乡。
夜夜灯不灭,
会遍有情郎!
他秒回:“老实呆着,事情办妥,火速回家!明去市里接我。”
我嘿嘿一笑,抓紧处理单位工作。
午南听我回市里,提前在车站接我,笑道:“你就不能考个驾照啊?家里两台车在那里停着,你出个门还要坐大巴。”
我也笑了:“人哪,都有所不能,我就不喜欢开车。我想见见徐凯,你能给我安排一下吗?”
“有什么问题吗?”午南问道。
“有些事情,我想不通,咱俩儿再跟他谈谈吧。”
徐凯还是那副扭扭捏捏,楚楚可怜的样子,眼里永远闪着泪光,处处透着柔弱和无能为力。
看见午南他很开心,道:“你终于肯来看我了,能见你一面,我死都开心了。”
午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好好话!问啥啥。”
我看得出来,午南对他也是装装样子,其实也狠不下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微妙。
“那看见我,不开心啊?”我笑着问。
“开心,开心。”他连忙敷衍的点零头。
“咱们聊聊吧,叶晨自杀了,你知道吗?”我问。
“知道。”他低下头,眼泪一下充满了眼眶。
“他已经走了,有些事,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我道。
“你这话啥意思?”他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我。
“这些,我想明白一些事儿,我给你听听,荷她姐一般不喜欢开窗通风,在家连窗帘都不肯拉开,她喜欢幽暗的环境。她一个人带孩子对门窗特别在意也是对的,那她怎么会忘记关窗户呢?”
徐凯平静地看着我,笑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谁知道呢?”
“叶晨用攀援工具,直接上了二楼,看上去他早就知道窗户是开着的,他肯定能顺利进屋。我的对吧?”
“这也许只是个巧合。”徐凯有点不耐烦了。
“无巧不成书这话对,巧就巧在那中午,露露让你去她家拿钥匙取车,晚上接孩子,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你趁机拔开了窗户的插销吧?”
徐凯还是面无表情,一句话没有,叶晨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也是死无对证。
“如果插销是你事先拔开的,那么那晚上你就不是误打误撞进去的,而是事先你们俩就筹划好的,叶晨藏在你的后备箱里,进了楼区,然后他爬上二楼打开了门,把你放了进去,关键是你们到底在找什么?”我望着他的眼睛。
“你自己在那里编故事呢?”徐凯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叶晨可能不知道露露家清肃的很,你常去,该知道啊?她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你们去偷?我百思不得其解。”
徐凯无语,静静地看着我。
午南“咦”了一声,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道,但是什么也没。
我看着午南道:“人心深不可测,就如同海里的冰山,露在外面的部分,肉眼可见的其实很,水面之下才是大部分!”
徐凯也笑了笑:“人心和爱情一样,无论怎么表白,都是虚妄和虚假的东西,我们能抓到的都是欲望。我恨这种虚假!”
“这就是你们杀了露露的真实原因吧。”这几句话威力太强了,徐凯倒没怎样,午南却坐不住了,一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