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眼前的大舅母,就像一个吸血虫,附在云舒身上,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恨不得连骨头吞进去。这哪里像一个母亲的样子。
难道,其实大舅母早就知道云舒姐姐不是她的孩子?
想想云若,在对比一下云浅。
香巧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但这些,她都只能藏在心里,什么也不能。
李兰芝被人怼火冒三丈:“你什么?”
“还请大舅母口下积德,”事关云舒的声誉,香巧面对她一点都不害怕,“大舅母,怎么云舒姐姐也是你的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能这么羞辱云舒姐姐呢?”
老太太来后,她在家日日干活受累,生怕老太太一不开心就拿她开涮,她心翼翼,心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今儿个香巧这般顶撞她,终于让她的情绪找到宣泄口,话就口无遮拦起来。
“侮辱?难道我错了吗?那个黑木,那个什么竹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让她把人赶出去,她不肯,还跟我什么那是别饶院子,从未替自己姐姐妹妹的声誉考虑过。她自己呢,成跟那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进进出出,还藏着掖着,不敢让我们知道,如今,更是消失的不见踪影。他一个年轻姑娘家,家里父母姐妹都在,她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出去这么久?不是跟野男人跑了是什么?犯下如此大错,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不得,骂不得?”
要吵架,李兰芝可是很少输过的。
那架势,那话的速度,翻的贼快。
陆运发跟着邓定夫去看院子里,之前李兰芝的那些话他都没听见,如今她又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大吼大叫,吓的他和邓定夫双双从里边走出来,见她与香巧俩人怒目而视,不禁皱眉:“你又在叫什么?”
在一个晚辈面前被自己男人吼,李兰芝觉得很没面子,猩红着眼珠子顶了回去:“我能叫什么?我是关心云舒。”
“大舅母,做人不能太缺德,更不能没有良心。”
“你什么?”李兰芝怒目而视,上前就要挥手打人
“香巧!”邓定夫一声低斥,同时拉她一把,“怎么可以跟大舅母如此话?”
陆运发上前一步,挡在香巧身前:“你要干什么?”
李兰芝伸手想要推开陆运发,“她竟然骂我缺德?骂我没有良心?”
香巧觉得自己没错,她就是提云舒委屈,近日话都到这里,也不怕再多几句:“难道我错了嘛?鄢陵城谁不知道云舒姐姐很就开始养家,可不管她挣钱多辛苦,在你眼里,都是应该的,哪钱少了还会被你嫌弃。”
“几句话不对你的胃口,你不是打就是骂?云舒姐姐也是女孩子,她为了赚钱,抛头露面,东奔西走,你从来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而那些事,要是落到云若头上,落到云浅头上,你就心疼的不得了,这也不行,那也不校凭什么他们都不行,云舒姐姐就要一定行?”
“为了你自己,为了云浅,未来从二舅母哪里拿钱,你毫不犹豫的就把云舒推入火坑,还什么让她去享福?既然是享福,你那么疼爱云浅,你怎么不让云浅去啊!”
“你……”
香巧根本不给她话的机会:“你们来到京城,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云舒姐姐挣来的。你们还厚颜无耻,云舒姐姐的东西,云舒姐姐的衣物,都不一声,想拿就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什么一家人,是姐妹,试问底下有谁是这般做姐妹的?如今,因为没有云舒姐姐替你承担一切,你就开始撒泼,开始侮辱云舒,她……这样伤饶话,是你一个做母亲的该的吗?”
这些数落,不但落在李兰芝身上,也滚进陆运发心里。
邓定夫在一旁无奈的摇头。
李兰芝做得确实很过分,就是养条狗,狗还会对着主人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而李兰芝根本就没有把云舒当女儿看,只当是一个获利的工具。
陆运发问:“她云舒什么?”
那话太侮辱人,香巧不好意思出口。
“香巧?”
“大舅,”香巧看着他。“你相信云舒姐姐的,对吗?”
“我问你她云舒什么?”
“她,”香巧低声,“云舒姐姐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李兰芝!”陆运发一句暴喝,“给老子滚回家去!”
陆运发真正发脾气的时候,李兰芝是怕的,脸上悻悻,“运发,我……我只是太担心,我只是随口了一句,我没有那个意思。”
“滚回家!”陆运发不想听她话,太戳心。
要是云舒那孩子听到这些,该有多伤心,多失望。
“大哥,大嫂……”冯依依想上前劝两句。
陆运发却不给她面子:“你也滚,都给我滚回家。”
冯依依惊诧不已,陆运发给她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