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言本就长得好看,如今那一笑,美的耀眼,美的邪魅。
如今,因为身子娇弱,脸色没有恢复到正常人那般,那笑看起来就有几分孱弱,让人心生怜悯。
听着他们交谈的岑夏,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起了波澜。
平津侯与元静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平津侯世子怎的也牵扯其中?
是与元静言个人有关?
还是与司影阁有关?
思绪还没有转回来,如今又看到男人这故意的一笑,暗中蹙眉,这人是要准备对他家姑娘使用美男计么?
云舒很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别爱上我,没有结果。”
元静言失笑,“云舒你,一点都不可爱。”
云舒转了话题,“之前在云上居碰到的那位美女,是你的桃花吧?”
还鬼门?
骗谁呢?
谁见过哪个杀手组织是大张旗鼓在外面晃荡的?
女饶嫉妒心真可怕。
“是,她……”
云舒截断他的解释,“你自己的桃花,自己管好了,否则我不介意再次砍掉她伸出来的枝桠。”
“放心。”
元静言的毒解了,调理几日后,恢复的很快,相信不久就会完全康复。
云舒离京的日子不短了,是时候回去了。
也不住到京城那边现在如何了?
京城的人如何了?
回程,黑木和岑夏一路跟着她。
路上,黑木问了云舒一个问题:“姑娘,云上居里挂的那副水墨山水图是你画的吧?”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云舒怔愣片刻,“黑木,何出此言?”
黑木振振有词:“那幅长卷,画的是鄢陵城,还有城郊的十里枫林。无论是里面的风景还是人物,只有很熟悉鄢陵的人,才能画的那么生动。”
云舒反问:“或许是一个你不知道的熟悉鄢陵的人画的呢?”
黑木言之灼灼:“我在画的右下角看见了署名。”
“什么署名?”
她的画,从来不署名。
黑木紧盯着她的眼睛:“一朵舒展的云。”
舒展的云,不就寓意云舒吗?
云舒失笑,“黑木,你可真有意思。”
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一旁的岑夏再一次诧异不已。
那一副长卷,他也看过,还特意上前打量过。
那是一副山水写意图。
乡村野盛水榭亭台、茅庵草舍、水磨长桥……
每一笔都细致入微,动静结合的恰到好处。
人物表情精细,栩栩如生。
飞鸟用笔轻轻一点,皆具展翅翱翔之态。
用色或浑厚,或轻盈,简单大气,层次分明。
人与景,浑然一体。
那是一副不可多得上乘佳作。
当时他还暗自赞叹一番。
没想到,那幅画竟然出自云舒之手!
云舒姑娘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这些,他的主子叶南谨知道吗?
不过,既是云舒的画,又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满脑子的疑问,岑下却不敢轻易问出口。
……
京城
云舒离京的那晚,她和黑木刚刚出京诚,竹沥就带着她的亲笔信,到了叶南谨的别院。
彼时,叶南谨正在书房忙碌。
“主子,竹沥来了。”墨春轻步上前,轻声细语的。
叶南谨头也未抬,“他不在云舒那边呆着,跑这儿来干嘛?”
墨春站定:“竹沥看起来脸色不是太好,估摸着是有什么急事。”
急事?
那肯定是云舒那边有什么事。
叶南谨缓缓抬眼,“让他进来。”
竹沥与墨春不同,没有允许是不得进入叶南谨的书房。
得到允许,才低着头,迈着步子,恭敬地跟在墨春身后,进了叶南谨的书房。
叶南谨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何事?”
竹沥不敢抬头,双手捧着云舒的信,语气恭敬,吐字清晰:“云舒姑娘的亲笔信。”
墨春接过信,递到南谨手郑
南谨一目十行看完,而后立即吩咐墨春:“立刻飞鸽传书给岑夏,让他尽快接应云舒。另,即刻去查冯家。”
墨春怔愣片刻,接应云舒,他明白。
可第二个命令,是什么意思?
冯家?
那个冯家?
好像没有哪个有势力的大家族姓冯吧?
叶南谨懒得跟他解释,示意竹沥:“你告诉他。”
竹沥立即解释:“是云舒姑娘的二婶,冯依依的那个冯家。”
墨春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