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丛林的边缘,岑夏难得一次没有摇着扇子,而是望着眼前的山林,面色沉重:“姑娘,你确定我们没有找错地方吗?”
云舒侧脸看他一眼,“你怕了?”
岑夏:“姑娘真会笑?我岑夏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何时怕过?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最需要的地方。”
岑夏的,不无道理。
眼前的山林,即使是边缘地带,都笼罩在一片迷雾之郑
云舒抬眼望望,她们出来的有些早,太阳都还未升起。
回望来路,地面还有薄薄的晨雾。
“不急于一时,等太阳升起,雾散一些我们再进去!”
二人就近了个地方,将马屁安顿好。
“姑娘!”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看岑夏的样子,就知道憋了一路,也难为他了。
岑夏斟酌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姑娘的医术,是从何人?”
云舒唇边含着一根草,“一位游医!”
口齿模糊,不过岑夏海是听清楚了。
游医?
你猜我信不信?
岑夏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云舒。
良久,云舒才在一次开口,“他他是游医,我跟他学习的那段时间,他也确实不常在鄢陵,后来,才在鄢陵落脚。”
岑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位游医的医术,一定非常精湛。”
云舒指尖捏着一棵草,甩啊甩,“精湛是精湛,只可惜,他本人一直不太正经!”
“姑娘,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云舒瞥了他一眼,“你想确定你之前在鄢陵被人追杀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你猜!”
能够知道的这件事人,除了岑夏自己,还有就是那位救他的姑娘了,之前他还有所怀疑,没想到现在云舒导师大方的承认了。
岑夏立即起身,抱着双拳超云舒行了一个大礼,“多些姑娘救命之恩!以后,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即可!”
云舒挑着眉,好笑的看着他,“可是,我出身低微,吩咐的了你么?更何况,但初救你,那也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南谨的人。”
岑夏嘴角一僵,这话意有所指。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就算我救过你,也改变不了我出生低微的事实。
你的话,又有几分真实呢?
之前他虽然觉的此女子聪慧,后来发现她长的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可是,这个世上,长的好看又聪明的女子,实在太多,看看京城那些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又美又聪明。
可,他的主子,偏偏看上这个身份地位的女子,还只是因为一个消息,就连年也不过,就从江南直奔京城。
入京后,他也从墨春那里听过一些关于云舒的事,他一直都不知道主子究竟看上她哪点。但是岑夏,别看是一个吊儿郎当,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其实他的心思很细腻。
对云舒的不满,或者不以为意,他自认表现的很好。
原来对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姑娘!”岑夏这次终于有了满满的诚意和歉意,“岑夏眼界狭隘,还请姑娘见谅!”
云舒嘴角一抿,笑着道:“行了!逗你的,我不是那么肚鸡肠的人!”
岑夏眸心微闪,看来他还需要做些实事。
云舒扔掉手里的草,吐掉嘴里的草,站起来,拍拍手,“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空,丛林里的浓雾渐渐散去,能模糊的看见里面的大致情况。
云舒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递给岑夏,“不知道林中会有什么样的毒,把这个吃下去,既可以避免毒虫毒舌近身,即使被毒草山,也没有大碍!”
“多谢!”
云舒又取出一张纸,“这就是馥郁草,静言身上的毒,日积月累,要五年以上的株苗才会有用!所以,我们需要找到五年生以上的株苗。”
“如何判定是五年生?”
“馥郁草很特别,它的根部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跟不的汁液颜色会发生变化,你只要在跟不的位置用刀划一道口,如果根部流出的汁液呈白色,那么至少是五年以上的,颜色越白,年岁越长!”
“明白!”
在进入丛林之前,云舒回望一眼来路,嘴角微微勾起。
此处丛林,或许是因为这浓雾的原因,很少有人来过,林中草木丛生,几乎找不到路。
越往里走,树木参遮日,偶尔一阵风过,林海涛涛。
岑夏不识药草,他一心专注于馥郁草。只是,这一路走来,不要五年生的馥郁草,就连馥郁草的影子都没看到。
云舒倒是不怎么在意,这里因为甚少有人来,甚是有很多奇花异草。
这不,云舒手中的袋子,已经装得满满的,都是在别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