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怎么不点灯?”祝振德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问,“听下人你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连晚膳都没有用,发生什么事了?”
经过祝振德这么一,梅惠娇这才发现色早已暗下来,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吩咐人进来掌灯。
“你用过膳了么?”
祝振德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已经用过了!”
“怎么样?还适应么?”
祝振德回京后,领了个工部郎中的五品官,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还行!”
知道他要回京任职,梅家那边早就已经为他打点好了,加之他谦虚谨慎,暂时还没有遇到有润难。
祝振德那边顺利,梅惠娇也就放下心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下午出去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梅惠娇将所有下人吩咐出去,这才扭着帕子,“振德!”
“怎么了?”
“我……我今日得到了我们女儿的消息!”
“真的?”祝振德诧异的抬眼,“在哪儿?”
“在……”梅惠娇不知道该怎么跟祝振德。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啊!”
梅惠娇就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给了祝振德听。
“幽州?我们的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幽州?”
梅惠娇眼皮一跳,“我……”
“夫人,”祝振德追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当年我们的女儿究竟是怎么失踪的,十几年过去了,是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在你心里,究竟是女儿不重要,还是我的孩子不重要?”
当年,他们离京到外地就任,那时候,梅惠娇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子,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在家里空守着,祝振德硬是将梅惠娇带走了。
刚到任上不久,梅惠娇就产下一女。
就算是到了现在,组真的依旧记得很清楚,那个孩子长的玉雪可爱,祝振德很是喜欢。
可是,他刚到任上,事务繁忙,又对事务不是很熟悉,开始的几个月几乎成不着家。
突然有一日,梅惠娇找到他,哭得泣不成声,他们的女儿不见了。
那时候,梅惠娇伤心欲绝,几度昏死过去。
祝振德不忍心,连女儿为何失踪都不敢多问一句,生怕引的梅惠娇更加悲伤。
梅惠娇是京城的大姐,当初也是他想尽办法求娶来的。婚后没几年,就跟着他到外地任职。人生地不熟的,他这个做夫君的却没有好好照顾。
这些年,祝振德一直为此是愧疚不已,所以身边一直都没有新人,没有一个妾室。
到如今,他膝下都只有一个儿子。
好在,儿子也算争气,如今跟着他回京,也在朝中谋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振德,我……”
祝振德忽而眯了眯眼,“我记得当年傅家出事后,就是被流放到了幽州,难道你……”
梅惠娇对祝家的祝猷辉有情,这时他知道,那是梅惠娇和嫡姐梅惠贞为了祝猷辉打得不可开交,可祝猷辉只心仪梅惠贞,这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可以容忍你的任何脾气,甚至坏脾气,但是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有被人,梅惠娇很清楚这点,所以见到祝振德这番表情的时候,就怕他想歪了,立即解释道:“你知道的,当初我和我的那位嫡姐,闹到那样的地步,我时时刻刻都巴不得她痛苦。所以,当我的的道傅家出事的消息时,我心里就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一定要去看看她落魄的样子!”
“所以,你就去了幽州!所以,孩子就是在幽州出事的?”
“是!”
过去的几十年,梅惠娇就算曾经没有将祝猷辉弄到手,她也未曾伤心过,难过过。唯一愧疚的事,就是在幽州看别人热闹的时候,把自己的女儿弄丢了。
“今日的那个孩子,你去见了?”
“见了!”
祝振德看这梅惠娇纠结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这话怎么?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会认不出来?”
“她?”梅惠娇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觉得那是傅家的孩子!”
“傅家的孩子?跟傅家的孩子有什么关系?”祝振德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梅惠娇微微憋着嘴,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那般,眼眶微红,“我……你知道的,我和我嫡姐,我……我才想了个法子,抱走了她的女儿,然后卖了出去!”
“你……”祝振德惊讶的不出话来,“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你的孩子是孩子,别饶孩子就不是孩子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掉下来,“那又如何?我就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