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是因为母亲特别希望第二个孩子是一个男孩儿,怀着的时候,就特别心翼翼,可是,生下来之后,依旧是一个女儿。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加上,那一年遇到百年一遇的水患,她隐隐觉得在母亲的心底深处,总是觉得二姐姐不是福星。
时候,家里干活最多的是云舒,挨打最多的是云舒,赚钱最多的也是云舒。
后来,她有机会上学堂,跟着先生学文识字,跟着夫子学习琴棋书画。
耳濡目染,渐渐的开始变得清高。
心底深处看不起云舒。
可是,她的二姐总是让她刮目相看。
鄢陵时候,有县尉府的公子是云舒的好友,有望江楼的掌柜,云舒也能的上几句话,还有堂兄曾经念着的那位秦姐,鄢陵富商家的姐。
后来,云舒被卖,她有心疼,又惋惜,又羡慕,又嫉妒,又有幸灾乐祸。
正当她觉得这辈子就能超越云舒的时候,有的道消息,云舒去了京城,还在京城立足。
京城,那是她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云舒却因祸得福的到了京城,还在京城有立足之地。
那晚,她又兴奋,又焦躁。
一整晚都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到亮。
经过一番试探,知道了云若心底对京城也是向往的,于是,她和云若撺掇着爹娘来到京城。
果然,云舒过的比她想象的好。
不仅如此,云舒身边还有好些优秀的人儿,有男,有女。
可反观她,如今好在靠着云舒穿衣吃饭。
今日,还为了涨工钱的事,在李兰芝面前告状。
云浅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老不公平。
于是,云浅开口了,“二姐姐,如今色已晚,祖母和二婶婶她们都没有去处,你就发发善心,让他们留下来吧。你看,你让竹沥将她们赶出去,动静闹的这么大,都惊动了……你的朋友们。二婶婶脾气不好,万一……到时候左邻右舍都出来看,那多难看,对二姐姐你的名声也有极大的影响不是?”
要是对云舒不了解的人,云浅这简单的几句话就将云舒成是狠心凉薄之人。
云舒讶异的看像云浅,云浅抿着嘴,倔强的会望着云舒。
云舒扯嘴,无声的笑了。
云浅这个妹妹啊,总是这般悄无声息的在她背后捅刀子。
上一次帮着云若去借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晚黎悄声在云舒耳边询问:“她是谁啊?怎么话这么难听?”
“我妹妹!
晚黎差异,“亲的?”
“是,也不是。”
“你这是什么回答?”
“有些复杂,以后告诉你!”
“现在是什么情况?”
“哦,有人想鸠占鹊巢。”
晚黎是聪明人,从云舒的话里就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哦,那需要帮忙吗?”
“不用!”
云舒和晚黎话的声音很,除却黑木和竹沥,只有涟裎听的一清二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外人帮不上忙。
“云舒姑娘,既然你这里没什么事,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
涟裎跟晚黎使了个颜色,随即招呼穆言,“穆言,走了,回去了!”
“稍等!前几日,我得了一壶好酒,感觉好不错,送给你尝尝!”随即让竹沥去取酒。
自家人想住,不让住,还将东西往外扔。
外人前来溜一圈,就要将自己的好酒相赠。
胳膊肘是如此向外拐的吗?
陆家人愤愤不平。
可没有人话,眼前的形势不允许。
竹沥动作很快,涟裎也不客气,径直接过去,“过几日,院子里的那株杏花就要开了,届时煮酒赏花。”
“一定不请自来。”
涟裎三人来的快,也去的快。
云浅见自己了一番话,却没有任何人搭理她,尴尬不已,大声道:“二姐姐,我刚刚的话,你没听见么?”
云舒掏掏耳朵,语气淡淡:“虽然你称我一声二姐姐,但我没有年迈,耳朵也还好使,你不用那么大声,我能听见。”
“二姐姐,祖母已经年迈,难道你真的忍心此时此刻将祖母她们赶出去吗?”
“二妹妹,我记得你们来的第二日,我就很清楚的告诉过你,这个院子,不是我的院子,我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我们能住在这里,那都是别人心好,远离收留我们。你能住在这里,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可是,今日你的祖母做了什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么二妹妹觉得这是作为客人应该做的吗?将主人家赶出去,自己鸠占鹊巢,还想在这里大耍威风。难道二妹妹这些年在学堂学的就是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