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和雪了这才搀扶着离开。
陆老太太一下子站起来,随手将手办的青玉茶盏扔向云舒,“陆云舒!你究竟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青玉茶盏飞来,云舒却动也未动。
她身边的竹沥,在茶盏即将落在云舒额前的一瞬间,一伸手稳稳的接住来茶盏,茶水有些微洒在衣角,竹沥东东鼻子,有些惋惜:“姑娘,上好的君山银针呢!”
君山银针本是极品茶,云舒这里的都是叶南谨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云舒不太喜欢喝茶,只有叶南谨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泡上一些。
云舒潋眉看了一眼那个青玉茶盏,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冷,话都带着漠然:“第一,这里是我家,我家里的人,该赏该罚,我了算;第二,在你为了你的孙子,决定将我卖出的去那一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你们陆家的人了;第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这样闯进我家,对我的人指手画脚,在我的家里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看在爹爹的份上,我早就让人去衙门报案,告你擅闯他人民宅。我想,你这么大的年纪,总不会还想去牢里做一坐,尝尝牢饭的滋味吧!”
“舒儿!”云舒话音刚落,陆运发就呵斥道:“舒儿,住呢没能如此话,无论怎么样,她也是你祖母!”
“祖母?”云舒冷哼一声,“爹,你瞧见哪家的祖母像她一般,将自己的孙女儿当货物一样,卖出去的?”
“云舒,爹知道,当初的那件事,你心有怨气,但是,那……那始终是事出有因啊,如今……如今……”
如今怎么样呢?
如果,他老娘今日没有这般作为,或许,云舒与陆老太太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如今……
陆运发着着,自己都无法服自己。
老娘今日这做的实在有些过分。
“爹的意思,是云舒错了?”
云舒的声音很轻,很轻。
就像羽毛,轻轻划过,却在陆运发心里挠的又痛又痒。
今日之事,本就不是云舒的错。
陆老太太今日忽然带着陆运福一家出现在家门口,那是他老娘,是他弟弟,他不能拒之门外。
所以,他将陆老太太和陆运福一家迎进了门。
可是陆老太太接下来的做法,让他这个做儿子的都大吃一惊。
陆老太太不仅将他们一家罚跪在花厅,就连刚从外面回来的邓定夫和香巧也难以幸免,过分的是王妈和雪乐,被陆老太太吩咐陆运福打了耳光,还让冯依依将她们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他们看中的房间去。
陆运发不知道要怎么跟陆老太太,更不知道要怎么跟云舒交代。
如今,陆老太太又这般为难云舒。
而他,在情急之下,还是站在了自己的老娘身边。
“舒儿……”
云舒却转身往外走,“竹沥,黑木应该很快就回来了,等黑木回来,你们二人辛苦一些,将院子恢复原样吧!多余的人,多余的物件,全都给我扔出去。至于我们院子里损坏的那些物件,你列个数,让他们照价赔偿。”
竹沥一扬眉,“是!”
终于可以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