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获得了一个“A”和一個“E”,斯普劳特教授得到了两个“A”和一个“P”——几株早熟的曼德拉草提前进入了青春期,变得喜怒无常、暴躁敏感,并且咬了厄尼·麦克米兰一口。那是个二年级的赫奇帕奇学生,安东尼对他最深的印象是他在一次早餐的时候和别人吵了起来,因为有人侮辱了他从小订购的《唱唱反调》。凯特尔伯恩教授一共收到了两次调查结果,第一次被他丢进了壁炉,第二次则被他的火蜥蜴烧了,所以直到现在教授们都不知道乌姆里奇究竟认为他的教学水平是“D”还是“T”。
“我听说它从那之后胃口就不太好,可怜的小家伙。”斯普劳特教授告诉安东尼,“羊皮纸烧起来肯定不如木柴好吃。”
她刚刚检查了所有毒触手的牙齿健康,结果显然令她心情不错。再加上白昼一天长过一天,宝贵的冬日阳光开始照耀在温室的玻璃墙壁上,即使她刚刚收到了一封遗憾地通知她评分是“P”的信件,她依然有兴致和安东尼坐在第二温室里享受一场下午茶。
“我仍然没有被调查。”安东尼说,“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奥罗拉也没有被调查。”斯普劳特教授安慰道,“或许她只是忘记了。”
“可能吧。”安东尼怀疑地说。
“忘记了什么?”弗利维教授问,扶着门把手,踮起脚朝他们的方向张望了一下,“饼干,太好了!是花生的吗?”
斯普劳特教授说:“是普通的黄油饼干。刚刚下课,菲利乌斯?要来一块吗?”
“当然了,波莫娜。”弗利维教授高兴地说,又转过头招呼道,“进来,进来,有黄油饼干。”
斯内普沉默地从他身后走了进来,阴沉的脸色和弗利维教授轻快的脚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弗利维教授让一个装满了各种铲子的桶窜到桌子旁边,吱呀一声刹住车,然后跳到上面,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朝斯普劳特教授和安东尼露出笑容。
“茶?”安东尼问。
“如果不麻烦的话。”弗利维教授说,探着身子抖动饼干盒,眯着眼睛看埋在下面的饼干,“那个棕色的是什么?巧克力?”
“哦,那个!”斯普劳特教授探头看了一眼,“我加了点胡萝卜汁染色,但是可能烤的有点过头。”
安东尼为弗利维教授和斯内普都倒了茶,将杯子放到两人身前。斯内普和安东尼一样,都选择了用放大的、倒扣的陶土花盆当作座椅。他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当作含糊的道谢,接过了茶杯和弗利维教授递过来的棕色的黄油饼干,挑剔地审视了一阵子,最终露出“随便吧”的神色,咬了一口。
“怎么样?”斯普劳特教授问,“我差点忘了还有它们了。”
斯内普说:“如果你的目的是让人的舌头感到困惑……”
“好的,谢谢你,西弗勒斯。”斯普劳特教授好笑地说,“来一块普通的黄油饼干吧。”
斯内普拉平了嘴角,几乎是得意地从斯普劳特教授推到他面前的饼干盒里拿了两块金黄酥脆的黄油饼干。相比于走进温室时的样子,他看起来放松多了,但是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诚实的评价总是有益的。”他说。
弗利维教授好奇地拿了一块胡萝卜饼干,将它在茶里蘸了蘸:“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波莫娜?谁忘记了什么?”
“乌姆里奇。”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他,“亨利一直没有被调查。我告诉他奥罗拉也没有。”
弗利维教授说:“我怀疑她是否碰见过奥罗拉。因为天气的缘故,最近甚至取消了好几节天文课。”他咬了一口饼干,“唔……我觉得还不错。很适合搭配红茶。”
斯普劳特教授也拿了一块胡萝卜饼干:“她今天上午调查了谁?”
“米勒娃和西比尔。”弗利维教授说,“我碰到她们了。西比尔的调查结果可能不会非常好,米勒娃正在安慰她。”他摇了摇头,朝安东尼说,“我想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除了上课内容之外就是一些普通的调查……任教多少年了,觉得学生的学业水平怎么样,未来的教学计划,诸如此类的问题。”
“她还跟我说,她听说我和米勒娃是朋友。”斯普劳特教授说,“我告诉她我们确实是朋友。然后她问我是否觉得阿不思将过多的压力和责任放在了米勒娃身上,我建议她去问米勒娃,但是她坚持要我说出我的看法,所以我只好告诉她我觉得阿不思的安排非常合理。她好像对这个回答不是特别满意。”
弗利维教授说:“啊,没错,她也问了我是否觉得拉文克劳学院在学校中受到了冷落。”
“你经历过几次调查了,菲利乌斯?”斯普劳特教授问,“两次还是三次?”
“三次。”弗利维教授说,“一个‘A’,两个‘E’。”
“一个‘A’!”斯普劳特教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