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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 > 初唐异案 > 343 不可估量

343 不可估量(2/2)

玄元皇帝庙中思及汝之前所言,谁知眼下竟便于此处同汝相见,实乃……意外之喜。”

    “喜?”

    颜娘深觉自身心中悦然,却不愿表露于面上,“喜从何处来?”

    “既颜娘于眼前,早先众人亦在意之至之汝曾于玄元皇帝庙中独处一夜,所见得那本写有异骨症相干之事之书册,便有了可寻之处,”源阳细心解释道,“虽眼下……”

    “眼下此道观中尽数物件皆已被毁,而书册更是散落各处,实不知汝曾于何处,又恰巧阅览了何书。”

    源协不甚耐烦地将话把接过来,补充道,“若汝于那县狱之中,还未失了神智、记性,现如今吾等正身处玄元皇帝庙之中,一旦汝想起,便立刻可着手去寻,且如此之外,想来汝曾阅览之书册与那处地宫,亦多有关联,如此一来,将如今所知事项尽数相接,便可得真相。”

    一连串言语,最初两句使颜娘眉眼紧锁,而后却引得颜娘甚是好奇,“地宫?吾只知祖父此道观地面之下,颇多有些蹊跷。”

    “此话又是从何说来?”此一刻另外四人尽有疑问,却先是真人猛而抬头,与正返头相向的颜娘对视,“贫道怎从未听得你曾言过与此相干之事?”

    “祖父未问及,且那时是与异骨症、精冥石相干,想来与眼下鳞症不甚关联,因此未曾说起,祖父当下亦以为之间可有关联?”

    颜娘双目忽闪,只凭她所知,是万不能将这些事项联系在一起的。

    “暂且莫言此项,方才你言,贫道之道观地面之下,有何蹊跷?”

    “那日……那晚,吾留于此山之中,疲乏欲眠极至甚,又恐野兽、贼人相侵,便往道观第二道门之内,似曾有人居之处,寻了间屋子睡下。”

    颜娘轻轻吞咽了一口吐沫,“因激奋又害怕,久而难入眠,便燃着一根烛火,于房中一处随手寻了一本书册——正是所言那本,其上书有异骨症来由,及精冥石,乃至因异骨症而死之人其尸首亦可用作是他人染上其它异症。”

    “只凭此,汝又是如何确定书册是由真人所书?”源阳问道。

    “方才何曾未精冥石!异骨症!彼时想来,与此两件事项相干者,除祖父外,怎得还另有他人知晓得这般清楚?”颜娘所言亦不无道理。

    “则另一件,方才所言道观地面之下另有蹊跷,又是从何说来?”源协又问,真人这时亦行至与颜娘并肩。

    “啊,还有此事,”颜娘略仰头,回想片刻,“那晚几近将书册尽数看过,本欲携于身边,又实担心随身携有这般书册,返入长安城时,为卫兵阻拦,故而将要紧处记下,将书册随手置于一处,颇感倦懒,便睡去了。”

    “至那晚后半夜……许是已近破晓之时,耳边枕下之处乃卧榻,卧榻下方当为地面否?则地面之下向上传来窸窣声,那时惊醒,便不敢再度入眠,故而记得清楚。”

    其他四人两两相视,又看向仍有话欲言之颜娘,“还有一事颇显诡怪,那晚分明记得只是将书册随手置下,可当醒来之时,欲再行确认一番所记内容,却无论如何再寻不见那本书册,所幸对记下的仍未忘,否则亦未尽有……”

    颜娘自觉失言,将“之后和琢香与僵血之事”咽回腹中。

    “如此说来……”源协欲言,很快被源阳将话接了去。

    “可曾记得彼时所居是为何一间屋子?”源阳问道,转而又向真人问道,“不知真人可有何法,得使颜娘可见此时梦境外之景况?”

    “未有何难,”真人知源阳欲行何事,以手指悬空画了几笔,烟气之中忽而浮现出画框般的一样物件,框内正是云中俯视玄元皇帝庙的视角,“欲看哪间屋子,只须以眼观之即可。”

    真人对颜娘说,以手悬空轻推,将画框推至颜娘近处,由她辨认。

    许因是丘真人发话,故而颜娘认真许多,照自己记得的依次看去,最终锁定了一间屋子,“该是此一间,”说罢又认了认,“确是此一间无误!”

    听闻此言,其他四人皆围了上去,定睛细看,却见那间房门大开的屋子门前,尽是人,而源乾煜、源阳、源协三人正盘腿坐于门前不远处,而再往房内看,武三思正蹲伏于地上,看向八卦图原处之下那处台阶。

    “汝确认乃此一间无误?”源协指向真人曾居主屋,问道,“此一间卧榻下方,岂非便是那处八卦图所在否?此去多少时日,若当时问清,岂会至眼前之状?”

    语气之中无尽懊悔,溢于言表。

    “彼时又怎知如今之事,已不可估量,”源阳感慨道,“只是不知静德王殿下,此时唤人欲行何事?”

    在那处画框内,武三思自己蹲伏于一旁,而随他而来的数名静德王府仆役,正手持工具,似欲开凿那处台阶所在。

    “岂能由他占了先!”源协粗嗓喊了一声,又一阵亮光闪过,他睁开眼,便是被他大喊惊得退了几步的在场其他人。

    而这时源乾煜、源阳亦自梦中醒来,双双站起,朝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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