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的一番话,让袁绍大喜过望,当即说道:“既如此,朕这就派人前去接收郯县!”
陈登闻言却是急忙阻止道:“陛下且莫要着急,我还有话没说完。”
袁绍满脸狐疑的看向陈登,问道:“莫不是刘玄德还有什么条件?”
陈登摆了摆手,道:“玄德公心系百姓,面对陛下如此计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其他想法,愿意开城纳降。”
“只是其麾下关羽、张飞等人不愿投降,极力主战,双方因此起了争执。”
“最后关羽、张飞认为,徐州落入此等境地皆因陛下之故。且他们尚在公孙伯圭麾下之时,就一直与陛下交战,双方可谓是积怨已久,二人自然不愿投降。”
“他们更是放言,若玄德公开城投降,双方就此恩断义绝,关羽、张飞会领着本部兵马另投他处。”
袁绍闻言,不由满脸怒容,冷笑道:“关羽、张飞这两个匹夫,当真是不识天数,可恶至极!”
陈登感叹道:“是啊,当今陛下占据天时,大业已成,此二人却执意与陛下为敌,的确有些看不清自己。”
“奈何自玄德公起兵之时,关、张二人就跟随左右,这么多年不知携手度过了多少难关,三人虽为异姓,实则亲如兄弟。”
此时的关羽、张飞,还没有什么过人的战绩,也不似后世那般出名了,倒也不被袁绍放在眼中。
“玄德公派在下前来,正是为了请求陛下能够放过二人,以全三人兄弟情谊。”
这明显是刘备的缓兵之计,想要拖延至暴雨停止,那个时候纵然袁绍真的想要决堤淹城,也没有施行这个计策的条件了。
沮授此时隐约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刚刚打算出言提醒,就听到了袁绍满口答应下来,只能无奈的又将话咽进了肚子里面。
面对陈登的吹捧,袁绍感觉心中舒坦,当即面含笑意的轻捋胡须。
袁绍却是摇头道:“如此优柔寡断,刘玄德终究难成大事。他既然割舍不掉兄弟情义,索性放他二人离去便是,如此也并不妨碍打开郯县城门投降啊。”
袁绍闻言,几乎毫不犹豫的说道:“此有何难?关、张二人虽勇,终究是一介莽夫,既然玄德顾念兄弟情义,那么朕就答应放他们从下邳郡通行吧。”
陈登道:“如今东海郡南部的下邳郡,有文丑、高览这两位河北大将屯兵于此,玄德公也担心关、张二人离开郯县以后,会遭受截杀以致性命不保。”
现如今,袁绍既然已经发话,沮授终究还是非常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玄德公既心忧东海郡百姓,又无法割舍兄弟情义,却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陈登苦笑道:“玄德公性格敦厚,纵然关、张二人想要另投别人,玄德公却仍旧放不下这份兄弟情义。”
他可是知道,袁绍容不得别人忤逆。
逢纪亦是回过神,上前对着袁绍说道:“关、张二人冒雨离开东海郡,如果再加上穿越下邳郡的时间,恐怕至少要十数日之久。彼时暴雨已过,天气晴空万里,若刘玄德出尔反尔,不肯开城投降,如之奈何?”
直到此时,沮授才发现了哪里不太对劲。
沮授闻言急忙出声。
陈登急忙拜倒于地,道:“陛下宽宏大量,果有仁君雄主之风!”
况且,袁绍现在贵为天子,更是金口玉言,如果在对方开口之前阻止,倒也无甚大碍。
逢纪闻言却是说道:“既然二人执意与玄德公恩断义绝,玄德公又何须顾虑太多?直接将此二人拿下即可!”
看着袁绍被吹捧的非常舒服,陈登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嘛,登虽然信得过陛下,只是玄德公心忧关、张二人安危,想要等到他们安然离开下邳郡以后,再开城投降,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此事万万不可!”
他担心袁绍被陈登的吹捧冲昏了头,连这些条件都答应,那么可就真要的要中计了。
“这必是刘玄德的缓兵之计,还请陛下三思!”
面对沮授、逢纪的提醒,袁绍此时也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略显阴沉的看向了陈登,问道:“元龙不想给朕一个解释吗?”
陈登急忙拜倒于地,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担心会引起误会,亦是劝说玄德公,言此计不可取。”
袁绍闻言,这才脸色稍缓,问道:“那么刘玄德是如何回复呢?”
陈登道:“玄德公进退两难,终究还是在下给出了建议,可以让陛下多给郯县三天时间。以如今的天气来看,这场雨至少还要下两三天,彼时就算玄德公返回,陛下亦有反制手段,根本不用担心玄德公出尔反尔。”
“有这两三天时间,关、张二人想必也能通过高览将军的防线。”
袁绍听到这里,倒也觉得问题不大。
正如陈登所说的那般,这场大雨两三天内根本停不了,只要能够保持沂水的水位,就不担心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