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高干许攸等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若是再晚上一些,可能就过了井陉山离开了。
“另外,带三万马步兵以及剩余的大戟士,埋伏在斥丘、魏县城外。一旦斥丘、魏县两城火起,赵风军若是遇伏,就杀出给予重击,若是赵风军谨慎没能遇伏,就继续埋伏,放他们安全度过,前来邺城,待大战开启,尔等再从后方杀出!”
“还有,马延、张顗、焦触、张南他们就不必留了,斥丘、魏县的大火,总有人要承担起责任!”
袁方狠厉的话,让张郃微微一怔,不曾想到袁方竟然如此狠毒,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打算放过,让他们顶罪。
但张郃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点头应是。
“好了,立刻去安排吧,赵风军很快就要来了!其他人,留守邺城,等待最终决战开始!”
袁方也不管手下官员是心中是如何想的,依旧平静地发布着号令,命众人各自前去做开战前的准备。
一日后,张郃派去常山国的传令兵,已经赶到了常山国真定县,也就是赵风与赵云的故乡,因为短短几日,他们已经退守到真定县,很快就要退出常山国的范围了。
“高将军,朱将军,许军师,审军师,少主有令,命你们立刻撤回魏郡!”
传令的士兵没有将袁方让他们埋伏在井陉山的命令,告知于他们。
因为袁方曾经吩咐过,见到这几人不要告知他们埋伏的事情。
袁方很了解高干与朱灵并不是什么智谋过人的良将,一旦佯装败退,很可能被敌人发现端倪。
不如让他们自行撤退,直至退到井陉山一带,再让传令将这一条命令告知他们。
得到撤退消息的众人高兴极了,虽然他们已经缓缓撤退了,但没有主公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完全放弃常山国,撤回魏郡。
此刻的高干与朱灵立即收拢早就没有斗志的残兵败将,准备撤退,离开常山。
失了斗志的两万多战士们,收到撤退的命令,早已不在乎什么军阵军纪,朝着常山南边撤退。仅仅一日时间,大军就从真定县撤到了离治所元氏不远处的井陉山谷外,就等高干准备命令大军继续撤退的时候,传令的士兵这才将袁方的命令道出。
“少主让我们在井陉山埋伏?可薛礼军还有近五万大军,我们主动伏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听到袁方的给他们的命令,高干第一个叫出了声,语气满是对薛礼的畏惧。
“少主此计妙哉!”
许攸思考了一会,就开始拍起了马屁,哪怕袁方不在此处,许攸也抚着自己的胡须道:“少主妙计!薛礼军这些时日里来,连连获胜,更是斩杀文丑将军,他们早已认为我们军中没有能人,此刻更是慌不择路地逃跑。一旦在井陉山设伏,那也能给敌军一些教训。”
其他人也低头思索片刻,想着这本就是袁方少主下的命令,他们吃了败仗本就是戴罪之身。不如按令行事,胜了大功一件,以功抵过;败了也是遵照袁方的命令,怪不得他们。
想到这,高干、朱灵立即安排大军向着井陉山内前进,派遣部分士卒由高干带领登上山准备滚石檑木,另外部分由朱灵统领埋伏在山谷尽头,见机行事,趁敌军大乱之时杀出。
将士们虽然仍然心存畏惧,但见自己的将军都带领自己主动埋伏,也都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埋伏起来。
四个时辰后,天色已经逐渐昏暗,霞光透过连绵的山脉,照在了井陉山的山谷外。一队足有两万余的骑兵队伍,正不断地向山谷迅速靠近。
“永曾兄弟,过了前方的山谷,就是常山国的治所元氏了。让大军在山谷歪安营扎寨,休整一夜,等待薛将军的龙虎军抵达,明日再通过山谷吧!”
率领近万名轻骑部队的主将,手持着一柄战刀,背着一张大弓,对着另一队被黑甲包围全身以及身下战马的重骑兵主将建议道。
“不妨趁着天色还未完全黑之前,抓紧通过井陉山,在元氏城外安营扎寨。再等待薛将军大军到来,这样不是更好?”
此二人正是前来追击高干等残兵败将的黄忠与冉闵二人,冉闵领一万余铁浮屠,黄忠领近万名轻骑,先一步追赶至此。
“这……”
二人都是统兵大将,冉闵见黄忠犹豫不决,不做回答,便知道黄忠心中所虑,于是,道:
“黄将军可是担心此处山势险要,若是敌军加以埋伏,我军必定损失惨重?”
黄忠悄悄点头,没有说话。
“的确如此,但敌军主将文丑已死,高干、朱灵两人也不是什么善战的将军,那两个军师也是无用,计策大多被薛将军化解,他们逃跑还来不及,怎么会有胆量设伏呢?”
虽然冉闵武勇,但自从跟随赵风南征北战以来,从未有过败仗,再加上天下无敌的吕布都被他三合击败,冉闵此刻已经有些心态膨胀了。
黄忠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