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一直没弄清楚的神秘闹鬼根源就是眼前的无名?理由是什么?
可渐渐地,当徐安宁将此前的剧情碎片缓缓拼合时,关于对方真实身份的印象便在逐渐凸显。光凭它对院长房间的反应以及蔡永旺的陈述,就足以证明,无名它确实进过地底下最深处的那个房间,只不过它后来接触到了什么,导致它全部都忘记了,只留下没有自己寻找的妹妹的印象。
而后,无名口中关于兄妹的描述结合上蔡永旺在地下听到的线索,大概率能在确定无名兄妹是被害人的基础上,锁定事发的时间。
因为对方曾说更换一次脏器能再活几年之久,而近段时间,又是院长再度更换器官的时期,这就足以推断出无名妹妹失踪的大致时间,至少远比近三年死亡的孩子要早。
此外,院落里目前出现过的厉鬼,都是近三年死亡的孩子,其中以蔡永旺为案例,它在生前曾被无名带领着接近过真相,虽然后来惨死于地底,但他与那些没变成厉鬼的更早前死亡的孩子相比,特殊之处就在于它与无名的接触。
如此多的线索相互结合,继而引出了一个猜测:
会不会无名兄妹的事是一个分界点?往前没有闹鬼,往后开始出现各种厉鬼,这是一个比较明显的表征。166小说
这样一来,无名兄妹很可能就是第一只产生于此的冤魂,藉由自身的能力,让后续惨死的孩子同样以灵魂的形态复苏。它作为闹鬼根源的认定就彻底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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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我在那里一定找不到她......”无名抱着头痛苦地自言自语,“我相信我对气息的感受。”
徐安宁本想再往前一步,试图去稳定无名的情绪,但脚才刚刚迈出,程寂的手臂早已拦在了他的身前。
同一时间,沉闷的铃声再度响起,无名的身躯开始飞速淡去。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徐安宁见状有些不甘,在他的角度,这样做会把所有的问题都积压到最后一天。
“一个是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再强行带着他折返了,再者说,你还需要劝说的时间。第二,我们现在还没有足以撼动它内心的实质性证据,光靠一张嘴去说,很难去改变什么。”程寂继续咀嚼着头脑中的疑问,“如果它真的被你说动了,将过去的秘密和盘托出,我甚至会联想到车小五,当时车小五就是被我几句话撬开了口,结果那就是它故意对我泄露的谎言。”
徐安宁渐渐理解了今夜行动的难处,想着今天的收获颇丰,与昨夜停滞不前的进度相比,那是坐火箭似的提升,心情也不由得放松了些许:“那就这么等到明天?”
“是的,而且当前我们面临的棘手问题还不是找真相。”
“那得是什么问题?”徐安宁左右望了望,他并不觉得忽视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我们运气比较好,还是石洲那边扮演者扎堆的效应,那怪物没有优先选择对我们下手。”程寂自然指的是夜里对仪式幸存者下手的那只神秘厉鬼。
徐安宁顿时有些惊愕地张嘴,虽说有些心大,但他确实才刚刚想起有此事的存在,石洲等人的死讯他都接收到过,只不过眼前的麻烦太多,他下意识地忽视了这些陌生人的死亡通报。
毕竟不去拼,下一个报出的名字,随时都可能是他。
但现在回头去想,自己仿佛真的就离死亡差上那么极其细微的一步。
徐安宁的双眼飞快地眨了眨,揭示着他内心的慌乱,但脸上却保持了一定的镇静:“我记得你不是说,第二次响铃之后就是相对安全的时期吗?厉鬼停止活动,修女不再游荡。”
程寂点了点头,这种结论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但是经过回忆,他觉得这一次厉鬼的行动相较于昨晚有了较大的变化。
“这一次不一样,今晚的厉鬼袭击强度明显高于昨晚,毕竟当时它除了出其不意杀死吴丰之外,针对我的袭击并没有太高的逃生难度,以至于我能有机会跑出那么远。”程寂表情凝重,脑海里出现了那状若流体的怪物,“而今晚,居然能一连杀死石洲一行人,这能说它不会成长吗?”
石洲一行人虽然在地底的行动中战力被损耗了许多,各自也有了顾虑,但在抱团行动的基础上,还是能爆发出一定的逃生能力的。他们手里能驱散厉鬼的道具,还有足够多的人数,在寻常情况下都能保证较高的容错率。
一人死亡就能给其他人争取一定的逃命时间。
可奇怪的点也就在这里,明明有这些优势,为什么还是出现了团灭的结局?
甚至连死亡都不是长时间且间断性出现的,而是像一条锁链,一个牵着一个,相继死亡。
难道说那是一种接触后就会相互传染的诅咒,感染到的就会按照某个顺序死亡?
这是程寂所想不明白的,唯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个怪物在随着时间慢慢变强,往更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