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琴可以听到这黑门之中,传来卡卡滴滴卡卡,又密集又绵密的机关卡动声,如果每个卡动声都是一个机关,那门内至少藏了一百个互相连动的机关。
“这钥匙只有三个人樱”铃的钥匙转到磷,门内那连续不断的机关声停止,“我是因为拥有毒药知识,才能拥有这钥匙的。”
“毒药知识?”琴还想再问,这时,门的卡榫已经开了。
只是,琴又不太懂,为什么铃会因为毒药知识而有钥匙?紧接而来,在琴内心中更大的问题是,为什么缺要见她?
和无碇枪事件有关吗?不,一股直觉让琴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一定是更奇怪、更特殊的委托,才会让这位消失多年的老帮主,透过铃来找出琴。
当钥匙转到磷,门的卡榫打开,只要轻轻一推,门就会应声打开,但却在此时,她纤细的背影却迟疑了。
就在这极为短暂的迟疑后,铃出了一句话。
“你想为什么懂毒药的我,能手握一把钥匙吗?”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毒药毒药,既是毒,也是药,若毒下得好,也是一种药;反过来,若药下得狠了,又何尝不是一种毒?”
毒也是药,药也是毒?琴不太懂,但她还没能完全消化这段话,嘎的一声,这帝王大厦顶层唯一的办公室房间门,已被铃推开。
接着,映入琴眼帘的画面,所带来的巨大震惊,顿时将琴想问的话全部冲到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涌现,更巨大的疑问。
原来,这就是缺消失了好些年的原因?
原来??
............
这办公室很大,而且很美。
这是一间圆形的办公室,占地极广,几乎等同十间学校教室拼凑在一起,如此大的面积下,却有一半的墙壁,是透明玻璃制成。
一面巨大且弧状的玻璃,包围住这半圆形的办公室,透过这半圆,不只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甚至可以睥睨苍生,连云朵都只与之齐高,站立在玻璃窗前,百万庸碌繁忙的万物苍生都在你脚下,如蝼蚁般穿梭着。
从这角度俯瞰这座城市,忽然,你会明白,所谓魔之道帮如何的自视甚高,如何横霸阴界而屹立不摇,从这角度想,琴忽然很想知道,在阴界中排行还在道帮之上的“僧帮”,甚至是阴界集权力于一身的“政府”,他们首领的办公室,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而办公室的一半是豪壮美丽的弧状玻璃,那另外一半呢?琴回头,却发现另一半的墙壁,竟然全部都是??书!
书被摆在高高低低大不一的深色书柜之中,各式各样,或新或旧,或经典或新潮,或精装或以简单书纸钉成的书,被用一种看似杂乱,却存带着极致美感的方式,排列在这宽大的办公室的另一侧。
琴生前是编辑,对书有着一份比任何人都亲近的热情,如今看到这肯定破十万本的藏书,她竟涌现一种热泪盈眶的感动。
爱书人?
缺不只是铸造师,也是爱书人吗?
但,弧形玻璃或是数十万藏书,却都比不上,办公室中央,那坐在大办公椅上的那位老人,带给琴的巨大且深刻震撼。
琴的第一眼印象,以为这位老人??已经死了吧。
白灰的发,布满黑色的凹陷脸庞,瘦到几乎一折就断的手臂,要不是琴知道自己正在道帮帝王大厦顶层,她会以为这里是停尸间,而这老人是停尸间中的一具尸体。
这老人,难道就是纵横阴界数十余年,魔之道帮的帮主,缺吗?
“他、他就是缺老人?”琴转向了铃,眼神中尽是疑问,琴曾在道帮大厅看过缺老饶照片,她记得照片中的缺老人双肩宽阔,五官如刀刻般的冷硬,虽然带着武器铸造师才有的严肃,但双眼中足以穿透一切的目光,仍从死板的照片中透了出来。
只是,这样一代令人尊敬的工匠大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的确是缺老人。”铃的声音从琴的背后传来,声音听起来是压抑过无数情感之后的冷漠。
“可是??”
“他既然找你,就会把他想的话,告诉你。”铃完,苦笑了一下,就往后退,徒了门边。
“啊?”琴回头,看着铃就要离开这里。“你要走了?”
你要留我和这个道帮最高指挥官,或者是这具分不清楚是人还是尸体的缺老人??在一起?
“你听完他话之后,自然能够离去。”铃退出了门外,顺手带上了门,门后,只听到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等我一下!”当门关上,琴来到门边,抓住了门把,试着将门拉开,门却是文风不动。
这门,果然是道帮杰作之一,琴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这表示,琴被锁在这办公室内了?在距离刑政府要判无碇枪事件,剩下不到三时的现在,她莫名